青漓不理会他面上惊诧神色,只冷哼一声,伏到他耳边去,道:“——你就是故意,用秦氏和恪太妃她们做试金石的。”
皇帝心思被小姑娘戳破了,倒也不脸红心虚,含笑道:“好在我们妙妙是真金,不怕火炼。”
“油嘴滑舌,”
青漓按住他肩膀,跨坐到了他腰上去:“——狡辩!”
二人成婚以来,夫妻交欢时,皆是中规中矩的男上女下,倒不是皇帝保守,而是青漓自己脸皮薄,成婚时日又短,如何也不肯叫他乱来。
可是这一回,她可算是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皇帝平躺在床上,见着小姑娘难得一露的娇蛮,以及胸前的大片雪色肌肤,专注的看了一会儿,终于缓缓的眯起了眼。
青漓没察觉到其中危险,只沉浸在自己是女王的错觉中,维持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志得意满的拍拍皇帝脸颊:“以后要乖,不要胡闹,知不知道?”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也不多话,按住她小蛮腰,猝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青漓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他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嘴,动弹不得。
他一笑,顺手解开了她衣带,手掌探进去,轻柔的抚弄起来。
半个月的夫妻做下来,青漓早已熟悉了他的风格,应对起来也有了经验。
温柔缠绵的前戏,狂风暴雨般的索取,以及细品甜点般亲亲揉揉的事后,磨人归磨人,舒服也是着的。
可今日,他却有些不同。
似是被她方才刺激到了,动作略微有些粗鲁,力气也大了些。
这半月中,夜里与她交欢的那个男人是温和的,仔细顾着她的,可落到青漓心里去,却也是覆了一层面具般,带着淡淡的不确定感。
到了现在,这个强硬的,有力的男人,才是她真正的丈夫。
或许不够完美,可青漓……还是很喜欢。
像是暴风雨中艰难前行的一叶小舟,她在他身下轻颤,在他身下呻吟,在他身下……变成一个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女人。
正觉有些飘茫,毫无着力之处时,青漓却觉他离了自己,似要离去。
心头似是空了,她不舍的紧,心中一急,她便要伸手挽留,还不待娇声出口,便感花间微动,似有异觉。
……
事后,皇帝取了一侧杯中清茶与她漱口,见小姑娘蹙着眉,娇羞不胜的样子,心中便觉又怜又爱,微微笑道:“还嫌朕不嫌?”
青漓此刻只觉嘴巴发麻,似有异觉,漱口之后,才含羞啐他一下:“哪个嫌你了,我都已经……”
想着方才做过的事,青漓羞得不行,停了口,不说了。
皇帝冷哼一声:“那是你记性不好,忘记你嫌朕的时候了。”
青漓掩着口瞪他:“你少诬陷人!”
“朕诬陷你?”
皇帝冷笑着敲敲手中茶盏:“再想想。”
青漓顺着清脆声响看了看那青瓷杯盏,狐疑的想了片刻,终于明白过来。
——在英国公府见面时,皇帝拿自己用过的茶与她,青漓头一回见他,习性使然,自是不会用的。
当时他就不高兴了,所以到最后,青漓还是用了。
等等。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他居然记了这么久?!
因着自己那回嫌他,所以这一回,便叫自己如此侍奉他一回?!
哪里有这样记仇,又这样报复回去的人?!
即使他是天蝎座,也太过分了!
“萧丰衍你个混蛋!”
小姑娘面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红,终于按捺不住,伸手去掐他脖子:“我跟你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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