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你,也不要你,他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也不是你,如此你还不明白么?”
此言犹如尖刺,触到了张颜芙的逆鳞。
她瞬间被激得脸红脖子粗,眸光剧烈震动,带着三分委屈三分不忿四分恶毒,狠狠瞪着阮珑玲,
“若非是你,他岂会不要我?
我们分明…分明再过两个月就要拜堂成亲了,是你!
是你这贱人从我手中夺走了他!
都怪你!”
面对张颜芙嘴脸丑恶的癫狂疯魔之态,阮珑玲愈发觉得她不可理喻,眉尖紧蹙,微摇了摇头,眸光中甚至升起了丝怜悯,
“要不要我拿块镜子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张姑娘,你爹娘生你一场,不是让你为了个男人如此作贱自己的。”
“张姑娘不如睁开眼睛看看周遭。
其实你现如今除了不能嫁给他,又还缺些什么呢?你出生高贵,自小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受父母宠爱,兄长庇佑,又被封为了福安县主…那可是县主啊!
有食邑供奉,能诏两百府兵,整个京中除了太后娘娘和先帝亲生的那几个公主,唯属你最尊贵。
若我是你,都不知活得多痛快…哪里还会愿去与另外一个女子争男人?还甘愿做平妻?做妾?
张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下执念,珍惜眼前吧。”
可惜这样的好言相劝,张颜芙并没能听进去。
反而心中愈发看低阮珑玲,愈发为李渚霖感到不值。
“你这商女眼皮子这般浅,只知权衡利弊,不过得几百旦食邑能驱区区两百府兵,就觉得人生圆满……你这样的人,以前必定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知道什么是情?知道什么是爱么?
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所以你必定不是真心心爱渚霖哥哥,不过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势,才不顾一切贴上去的!
事已至此,我便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去与渚霖哥哥疏通,让我如愿嫁入顺国公府与你并为平妻?”
这一番事关情爱的理论,倒是让阮珑玲打开了眼界。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该说的,该劝的,都已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仁至义尽…
“此事我帮不了,也不愿帮。
你一个高门贵女大家闺秀,或愿放低身段与我共伺一夫,
可我一介低微商户卑贱民妇,却绝不愿和你同享夫君!”
“李渚霖,我不管他是当朝首辅,还是草莽匹夫。
可我既然认定与他携手到老,那他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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