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刚刚伤愈,不宜饮酒,凌子寒盛了两碗饭过来,对他说道:“饿了吧?快吃吧。”
雷鸿飞这才舒舒服服地坐到沙发上,拿起筷子便大吃起来。
凌子寒愉快地看着他利落的动作,慢条斯理地吃着。
雷鸿飞边吃边随口问:“这次去什么地方玩了?”
这是他们过去每次相聚时的传统对白,凌子寒微笑着答道:“大溪地。”
雷鸿飞夹起一块很漂亮的虾仁塞进嘴里,戏谑地问:“好玩吗?”
“好玩。”
凌子寒也玩笑地道。
“碧蓝的海,艳红的花,热情的波希米亚女郎。”
雷鸿飞的动作停住了,慢慢转眼看着他,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来:“女郎?”
凌子寒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放下筷子,准备拿勺子喝汤。
雷鸿飞把碗往茶几上一放就扑了过去,将他一把摁到沙发上,咬牙切齿地道:“说,你跟什么女郎勾搭过?”
凌子寒忍俊不禁:“我都忘了,好像没有吧?”
雷鸿飞看着他,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扣。
凌子寒略一挣扎,抬手阻止他:“鸿飞,先吃饭。”
雷鸿飞变得正经起来,央求道:“子寒,我一直惦记着,先让我看一看,你的伤是不是好了?”
凌子寒放开了他的手腕,轻声说:“都好了。”
他们的伤疤都是可以完全消除的,不过要等些时候,等里面的肌肉、真皮、表皮全都长好了,才能把表面的疤去掉。
这时,两个人的伤都是刚刚痊愈,痕迹非常清晰。
雷鸿飞解开他的衣服,细细地看着那些伤痕,嘴里念念有词:“你以后出去旅游的时候也当心点,别老是出车祸。
我现在啊,一颗心老是那么提着,总是想着你,担心得要死。
这样下去,只怕头发都白得快。”
凌子寒也去解他的衣扣:“让我看看,你车祸的伤怎么样了?”
雷鸿飞满不在乎地说:“我那就是皮肉吃了点苦头,又没伤筋动骨,早就好了。”
凌子寒看着他身上那些掉了痂之后长出的新肉,正正就是一朵一朵罂粟花的模样,不由得心疼地说:“你也是,以后出去的时候别太鲁莽了。
那叫贪功冒进,是兵家大忌。”
“嗯,我明白,这次的事对我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别的我无所谓,受点刑什么的那都是小意思,可是每次一想到你为了救我差点暴露自己,我就一身冷汗。”
雷鸿飞深深地看着他。
“子寒,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不再莽撞的。”
“那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些。”
凌子寒温柔地探手搂住他的腰,轻声问。
“还吃不吃饭了?”
雷鸿飞心潮澎湃,再也忍耐不住,说道:“先吃你,再吃饭。”
便重重地吻了下去。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充满了诗意的安静的美。
小区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到处都洋溢着让人感到温暖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