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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贺先生不在电话那头就好了。
如果贺先生在面前,他一定要松开抱枕,去讨一个安慰的拥抱,肌肤相贴,内心才满满当当。
第十七章
Day0618:22
颂然卸下了性向这个大包袱,得以在贺先生面前坦坦荡荡当Gay,心情大好,直接的后果就是说话更欢腾了。
贺致远喜欢听他闲聊,于是敞腿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他聊,顺带观察自己内裤的状态,希望能平心静气、消减情欲,权当一种修行考验。
可惜没什么效果。
颂然不知道贺致远那边出了“尴尬的状况”
,一边唠嗑,一边溜达回厨房照料他的姜母老鸭汤,顺手丢进去几粒枸杞,又捡起刚才没啃完的半个苹果,“咔擦”
咬了下去:“唔,贺先生,你一个直男被室友拉去装Gay,脸上涂彩色的小旗子,还喊口号、举标语、拉横幅什么的,会不会有一种新世界大门被打开的感觉?”
贺致远表示认同:“的确有一点。”
颂然问:“那你不怕被别人误会吗?”
“为什么要怕?同性恋又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贺致远笑道,“颂然,你可能对我存在一点误解,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直。”
啪叽。
手机从颂然指间滑了下去,差点与锅里的老鸭共浴。
颂然大窘,两只手在流理台上一阵狂摸,把旋转不停的手机抢救了回来,就听贺致远说:“我倾向于认同一个理论:性向不是非黑即白。
百分之百的直或弯在人群中是少数,大部分人的性向都介于两者之间,占比不同而已。”
“呃……那,那你……占比多少?”
颂然的舌头打成了千张结。
贺致远坦然回答:“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一度对自己的性向特别自信,觉得没有一点可能性是同性恋。
后来,大约十年前吧,我在学生社团做了一次克莱恩量表,结果让我有点惊讶:异性恋成分占主导,偶尔也可以接受同性关系。
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医生那里又做了一份更精确的性向测试,结果也是类似的:我并不完全排斥同性关系。
所以,确切地说,我不算是一个纯粹的直男。”
颂然左手握汤勺,右手拿手机,表情懵怔,明显没反应过来。
这,这是什么状况?
贺先生后来居上,也光明正大地对他“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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