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争就这么拉着兰玉一路畅通无阻地朝里走了过去。
这是大烟馆,自清末朝廷就下了禁烟令,可无论是清朝也好,民国也罢,大烟屡禁难绝,反而滋生出许多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产业,诸如大烟馆之类,其中也不乏戒烟所,可说是戒烟所,骨子里却还是大烟馆。
不知多少人进了戒烟所,出来反而瘾变得更重,最终掏空家底,倾家荡产。
这是兰玉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抽大烟的人。
坐是垫了厚褥子的竹床,烟枪里喷出白烟,烟雾缭绕里,一张张醉生梦死的,痴迷恍惚的脸变得模糊了。
兰玉在花小梁处抽过大烟,烟瘾解了,虽被大烟熏得脑子发胀,可看着那些卧在里头捧着烟枪吞云吐雾的人,心底反而冒出几分森冷的寒意。
他想,他抽大烟时也是这样吗?
那是人吗?仿佛就是一具具被大烟腐蚀了魂灵的傀儡,疯了一般只求那一口黑漆漆的鸦片膏。
兰玉一间一间看去,当中一人抽得精神亢奋,竟丢下烟枪,疯疯癫癫地手舞足蹈起来,又哭又笑的,嘴中不知在嚷些什么。
他踉踉跄跄地拉开半掩的门,正迎面撞上兰玉和李鸣争,兰玉看得手足俱凉,竟忘了避开,所幸李鸣争将他拉入怀中。
兰玉闻着那人身上浓郁的大烟味,嗓子发腻,强烈的呕吐欲铺天盖地而来,袭击得他险些站不住,只紧紧攥着李鸣争有力的手臂。
李鸣争什么都没有说,拉着他,接着往里走。
抽大烟的有男人,女人,越往里越是不成人,一张张形容枯槁的脸,眼窝身陷,瘦得只剩一把嶙峋的骨,骷髅似的,如痴如醉地抱着烟枪。
那疯癫迷醉的神态,看得兰玉突然想起今日在花小梁家中,他清醒时,望见的花小梁的眼神。
他想,在他们眼中,自己是这番模样吗?
这还是他吗?
兰玉打了个寒颤。
突然,有一间屋子里传出叫骂声,兰玉抬头看去,却见楼梯处有个男人一脸不耐烦,身旁有个穿着打满补丁的妇人,她瘦瘦小小的,颧骨高突,耷拉着眉毛,满脸灰白的苦相。
妇人手中还牵着两个孩子,一个瘦弱的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都哇哇大哭着。
兰玉一看那男人脸上的焦躁不耐,就知道这人是烟瘾要犯了。
妇人苦兮兮地哀求他,“你就把钱给我吧,你明明答应我把镯子当了就去给儿子买药,你怎么又来了烟馆……”
她眼中落了泪,男人粗暴地挥开她,说:“滚开!”
“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男人额角青筋直蹦,说,“老子说了,等老子抽了这一口就去买药。”
妇人哭起来,道:“你抽起来哪里有完,那是我儿子的买药钱,你把钱给我。”
说着,竟上前就要去掏男人藏在腰里的钱,男人不胜其烦,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说:“那是老子的钱。”
妇人脸上印出几个指痕,她捂着脸,哽咽道:“那是娘留下的传家镯子,给儿子买药才不得不当了……”
男人冷笑道:“你也知道是传家镯子,老子还没死呢,先紧着老子,再管小的。”
他烟瘾犯了,指着女人道:“赶紧给老子滚回家,再来烦老子,老子就把你卖了,”
他冷冷的,“你不是要给儿子买药吗,去卖啊,一样能给儿子买药。”
妇人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却已经甩开了她,急不可耐地往屋子里去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哄着他们,一手牵了一个,黯然地走下楼梯。
直到走出大烟馆,兰玉依旧是恍惚的。
李鸣争看着兰玉,半晌,低头轻轻用嘴唇碰了碰兰玉的眼睛,低声说:“兰玉,听话。”
“把大烟戒了吧。”
“你即便是不愿活,”
李鸣争说,“也不该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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