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敬公主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非常低,只有最近的几人才能听到。
赵若桐和邵循都听到了,邵循不禁为这话里浓浓的恶意与羞辱而皱起了眉头。
赵若桐深深的低下了头,邵循与她交握的手掌明显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恪敬公主打量了赵若桐几眼:“怎么不回话?是觉得我说的不对?”
这未免太过了,你羞辱了人,还要人附和不成?
赵若桐只是性子软,但也不是那等全然不要脸面的人,她哆嗦着死死的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若是以往,将她逼到这份上,恪敬公主八成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今天情况特殊,她冷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看来二妹是不想听我这做姐姐的话了,来人,把二公主带过来。”
她身边带了几个嬷嬷宫人,听了吩咐便二话没说向二人逼近。
邵循一惊,立即拉着赵若桐避开了。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恪敬到没想到她们竟然敢躲:“你怕什么,本宫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不过是教教她规矩,应该怎么跟长姐说话。”
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邵循心知恪敬公主一定是听说了宁熙帝亲自为二公主出头的事,这才随便找理由来挑事。
放在以往,赵若桐指不定一声不吭的就受着了,可是现在邵循在这里,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恪敬公主搓磨赵若桐。
“殿下,”
邵循不再忍气吞声,她直视着恪敬公主的眼睛:“二公主只是腼腆不爱说话,并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至于您说的‘教导’,我们恕难从命。”
恪敬公主完全没想到宫里竟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她先是震惊,接着被冒犯的怒意便涌向了头顶:“邵循,我看在英国公的份上才对你好言好语,你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今天听到父皇亲自去管赵若桐的那档子破事,再看着邵循美丽而凛然的双眼,越发觉得要给她们个教训,要不然以后宫中人人有样学样,还不得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来人,去给我掌嘴!”
赵若桐抬起头来,既害怕又透着隐约的愤怒:“大姐姐,你怎么能……”
“连二公主一起,我倒要看看这宫里还有没有规矩。”
其实恪敬公主平时确实跋扈,但还没有几句话说不过去就要动手的地步,邵循没想到不过就是送了一个嬷嬷,就让她敏感易怒到这份上,像一块一点就燃的爆炭。
不过邵循倒也不怕这个,她将赵若桐拉回身后,带着她向后退了几步,邹嬷嬷果然带人上前来拦住了要动手的宫人。
恪敬公主是皇帝的长女,又深得太后的喜爱,在宁寿宫有恪敬公主在,连三位皇子都没有站的地方,因此从小到大众人对她都只有顺从的份儿,这一次在宫中竟然有人违抗她的命令,更加让她觉得错愕且难堪:
“反了!
你们还不让开,竟敢忤逆本宫?!”
不说裘嬷嬷从两仪殿出来的目的就是奉皇帝的命令来保护二公主,就连其他人也刚刚被邵循敲打过,此时并不敢放着主子不管,因此也是纷纷硬着头皮拦在邵循前面。
恪敬公主即使再受宠也已经嫁了人,如今进宫也不过能仗着太后的疼爱多带了两三个下人,远不如邵循这边人多势众,自然没办法再动手了。
眼见着恪敬公主气的面皮涨红,邵循这才皱眉道:“不知臣女所犯何错,竟让殿下如此动怒。”
恪敬公主见她居然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当即气笑了:“你们一个对本宫不敬,一个敢当面顶嘴,难道还不该罚吗?”
邵循道:“臣女自问对您并无半点不敬的意思,方才的反驳也不过是因为您要无故责罚二公主,殿下固然尊贵,可是我等也并非无名之辈,若要打罚,也总得有理有据才行。”
恪敬公主觉得她简直可笑,“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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