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琼之前根本不怕郑云乔,但是听到这句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顾脸上的剧痛,一下子坐起来拉住他的衣袖,舌头上的伤口重新迸出血来:“你、你休了我,你还不如休了我!”
郑云乔停下脚步,俯下身来认真道:
“我不会跟你分开的,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发过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娶了你,就是你的丈夫,无论我对你有没有男女之情,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自己做了什么就要去承担后果,后悔只会让事情更糟而已。”
他语气犹带三分不解:“——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个被骗的认命了,你作为骗人的却有那样大的委屈,我们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委屈的?”
邵琼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郑云乔没有撒谎,他也没必要撒谎,皇帝和邵循走了没多久,出于姻亲之间的道义,即使再恨邵琼惹事,他们还是将事情跟英国公府通了一声气。
明天就是除夕,英国公和世子邵揆在府中书房议事。
邵震虞开始有意识的把手里的人脉权利等等过到儿子手中,他知道邵揆差事办的不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太过顺风顺水的缘故,难免对一些事不够敏感,有时候又容易感情用事,偏偏还用不到点上,总是弄巧成拙。
要是以前,这个缺点其实无伤大雅,因为以邵揆的身份,只要做到大节上做到位了,私人感情上那点小事都无关紧要,等他到了年纪,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但是现在形势变了。
他们如今血脉相连,能以情感连接的不是别人,是未来的皇后和储君,要真是再放任邵揆像以前那样胡来一通,比他办砸一百件差事还要可怕。
邵震虞想要教导他,很凑巧的机会就上了门。
听到郑府的报信,邵震虞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挥手让人下去。
他抬起头看了看在发愣的儿子,语气镇定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自己找事的下场,知道得罪了人,趁着人家不屑于跟你计较,就该老老实实缩在洞里才是,好在那边府里你舅舅已经回京了,不需要我豁出去老脸去处置出嫁的女儿。”
邵揆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人,还是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给惊了一下,他心里有些复杂:“您不担心么?”
“担心谁?”
邵震虞道:“都是我的女儿,但却也都不只是我的女儿,一个不稀罕也不需要我的担心,另一个担心也没用,我能怎么办?”
邵揆的妻子沈氏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正是满腔父爱的时候,完全没办法理解邵震虞的冷漠:“但是、但是您起码……”
“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邵震虞严厉的看着他道:“你想得多,做得多,错得更多,那就一门心思办好自己的事——我们家正在风口浪尖上,由不得你胡来。”
邵揆苦笑道:“我哪里还有胡来的本事。”
邵震虞看出他的低落,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那都没有用,阿循的性子并不简单,你想去得到的、急于表白的都是无用功。”
说实话,邵震虞也是直到最近几年才开始试图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将她当做天子本人一样用心揣摩,想要了解她的性格,她的思想以及她的喜好。
很明显,邵循性格确实温顺,能容能忍,也善于接纳别人的好意,但是对于决定的事,却很少有人能去改变,对娘家的疏远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实也好理解,她手里握着两张必胜的牌,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亲近他们这些想要锦上添花蹭个光的人。
还有,最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女儿算是替皇帝白养的,在邵循眼中,或许所有都要排在国家……说明白一点,就是排在皇帝的利益后面,没有人能以利益相诱,通过她来篡夺属于皇帝的权柄。
对于这个几乎算是白送给皇帝的女儿,邵震虞一开始觉得有些棘手,但是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样也不碍事,他又不想谋朝篡位,也不想权倾朝野,对皇帝本来就是忠心的,这跟邵循完全没有任何冲突。
相反,这或许才是邵循能够容忍英国公府站在她儿子船上的原因。
“阿揆,现在不是刚开国的时候了,我们求的不是掌握更多权力,而是寻求在放权的同时,怎么才能不损伤家族的方法,这个本来很难,这么多勋贵都没能做到,但是你妹妹已经把现成的方法摆在我们眼前。”
邵震虞警告道:“你既然没那个能力弥补之前的事,就不要画蛇添足。”
邵揆沉默了片刻,“她是我妹妹……”
“没错,”
邵震虞道:“但她更是皇子的母亲,你必须用尽你的能力和手段护着他们母子,但是不要痴心妄想得到什么回报,七皇子只要能够顺利当上太子乃至……就已经是对邵氏最大的回报了,到时候只要本分些不要作死,我们就已经在不败之地上立足,你还想要、想奢求些什么?”
邵揆先是垂着眼摇头,但是过了一会儿却抿紧了嘴。
邵震虞察觉到了,他心里滋味难辨,但是最后还是摇头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要强求得不到的,也不要后悔已经失去的,这才是活在世上的道理,阿揆,你妹妹就明白这一点。”
邵揆没有再说话,但是细细品味起来,嘴里心头竟然全都是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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