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说完,就去瞧沈却的表情。
沈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平静地往前走,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
白姨娘有点摸不准沈却这是没有意会还是假装不在意。
她又悠悠说道:“阿却,你还记得那场大火吗”
白姨娘的眼睛盯着沈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你被救出来的时候烧的不成样子,就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心思歹毒的婆子劝你母亲不要医治你。
说什么反正也是个烧坏了的姑娘将来恐怕是要嫁不出去的,就算能嫁出去,婚事也是要受到影响的,说不定是要不若让你直接去了。
不仅对你将来好,指不定也对你哥哥好一些。”
沈却的嘴角仍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好像这些话并没有对她心里产生什么波澜。
虽然沈却回来的时日并不久,可是白姨娘觉得这是个通透的孩子,自己说的话她一定听懂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并不能多话,就像白姨娘瞎扯出个“心思歹毒的婆子”
一样。
这些话传出去大不了落下个碎嘴的罪名,可要是不编排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婆子”
,那指不定就是污蔑正房的罪名。
“终于到了。”
沈琉有些不耐烦地说,显然是对白姨娘说的这些话有些反感。
白姨娘笑笑,也不再说话。
这些话她并不背着沈琉,以沈琉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倘若能直接捅出去也是不错。
走到前头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目送三个姑娘远去,缓缓舒了口气。
前厅里,已经摆好了午膳。
沈仁和何氏坐在上首,下边坐了三对新人。
其余坐着沈家剩下的几个孩子。
至于白姨娘这种妾室是并没有到的。
沈却有些好奇地扫了一眼沈琉的夫君慕容易,瞧着爽朗而健壮,倒是和沈琉的脾性蛮像的。
沈琉坐在他身边,不时就侧首瞪他一眼,倒是有趣得很。
沈却又轻轻扫了一眼刘元志,印象里的刘元志实在是个粗鄙到让人讨厌的家伙。
可是今儿个倒是端端正正地坐着,连脸上的那份邪气都收敛了不少。
他甚至会体贴地给沈绯夹菜不过沈绯倒是一直板着个脸,对刘元志的体贴视而不见。
沈却只一扫就收回视线,然后瞧着身边的戚珏。
还是她先生最好
戚珏默不作声将一小碟花露酥推到沈却面前。
沈却立刻笑起来,舀了一大勺花露酥吃了。
她又想起来戚珏说过暂且不许说出他的眼睛已经能看清的事儿。
她就夹了几道戚珏平时喜欢的清淡菜肴,放在戚珏的碗里。
这一幕瞧着,沈却与戚珏倒像是三对新人里最恩爱的一对了。
只是沈却的年纪,和那些戚珏的传闻
只有沈琉和慕容易的婚事还算是正常,沈仁也专挑慕容易说了些话。
食不言寝不语,午膳上本来就不该说太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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