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冬的语气快降到零下四十度了。
“你要那个干什么,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校长一脸懵,“你认识夏司吗?”
“拿来。”
步寒冬说。
“小冬啊,你应该也看到处分了,所以这个变相的来说也算是证据,真的不能给你。”
校长虽然不清楚他怎么会突然对夏司这件事儿上了心,但尽量还是好言好语的跟他说。
“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商不与官斗,如果你选择站在那边,”
步寒冬两只手使劲按在办公桌上,“就从校长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说实话,就算是抛开他硬过头的身家背景,那校长也真的单纯的被步寒冬的气场给镇住了,脑门上都流了一滴虚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面前这穿着校服的十七岁的学生给吓住了。
“对了,准备好道歉信,”
步寒冬拿着录音笔晃了晃,“不少于三千字,好好写,要朗读。”
那校长都快气炸了,可实在不敢跟他发作,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那爹的官儿大的可不是一级。
夏司推开酒吧的门,熟悉的各种酒味扑面而来,他顿时松下紧绷着的神经。
白天不营业,程阳和往常一样在吧台里点酒,擦酒杯。
“阳哥。”
夏司叫了他一声。
“臭小子,还知道来呢,都多长时间没信儿了。”
程阳扔过去一块抹布。
因为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暗,等夏司走近了,程阳才看清他脸上的伤和一瘸一拐的左腿。
“怎么搞成这样?”
程阳皱了皱眉,“打架了?”
夏司疲惫的笑了笑,扶着吧台有点费劲的坐上高脚椅,“阳哥,调杯酒。”
“调屁酒,浑身的伤还喝酒,想死我店里啊。”
程阳给他倒了杯橙汁。
“屁,不念我点儿好。”
夏司扯了扯嘴角,胀着疼。
“说吧,咋回事儿。”
程阳给自己倒了点朗姆酒。
夏司把今儿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后,趁着程阳不注意,把他酒杯的酒仰头就灌了。
程阳没拦他。
“操!
那孙子自己干的脏事儿还敢往我身上赖!”
夏司握紧杯子。
“臭小子,你才不是因为被破脏水才失落成这惨样儿的,”
程阳说,“是不是因为你那亲妈不信你。”
“才不是,我他妈一点都不在乎她信不信,”
夏司握的越来越紧,“她算个屁啊,替我道歉...”
程阳没说话,看着他眼圈逐渐变红之后,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