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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逢君的喉结滚了滚,然后别开眼,看向休息室的方向。
“既然醒了就帮我搬东西吧。”
所谓搬东西,就是庄逢君拉着一个26寸的行李
箱,徐心诺两手空空如也在后面跟着。
他下午睡久了,头脑还有点发懵,亦步亦趋地追着庄逢君往小区的方向走,没去深究他办公室为什么不仅有生活用品,还有个大号行李箱,并且前者都整整齐齐地装在后者里头。
一副随时准备上哪儿拎包入住的架势。
钟点工走的时候锁上了门,不愧是口碑最好的金牌阿姨,屋里头已经焕然一新。
庄逢君把行李箱往墙边一扔,也不急于收拾,对徐心诺说:“我们去吃饭吧。
跟徐心诺相比,他倒是精神奕奕,身上一点没有被逐出家门的自闭青年的影子。
两人这次没去吃大餐,只在街边小店点了牛肉面应付了一顿。
庄逢君叫老板不要给徐心诺那碗面放花生米,又加了一碟白切牛肉,给他拿了瓶可乐。
徐心诺一口气灌了一半,在碳酸气泡和□□的刺激下,觉得浑身细胞活泛过来。
他想了想,搬家这种事到底很麻烦的,正要问庄逢君还要做什么,手机突然有消息提醒。
却是上次许云富五十大寿时,徐心诺加的那个长辈,居然还没忘记他的婚姻大事,还热心地推了微信名片过来:“诺诺,你好!
我是前两天见过面的蒋伯伯,你是否还记得?
不等徐心诺回复,他自己就挺能唠的,消息一条连一条:“当时承诺你母亲,要给你介绍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伯伯一直记在心上,现兑现承诺,将对方联系方式推送给你。
这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孩,望你身为男人主动一点,积极联系对方,跟女孩子好好培养感情。
后面署名一个“蒋字。
徐心诺暗暗“嘶了一声,牙疼似的,想了半天,回复说:“好的,谢谢伯伯。
然后没什么反应地把屏幕锁了,手机收进兜里。
庄逢君坐在对面,斯文安静地吃自己的面,没多嘴问是谁跟他那么长篇大论。
但如果是彭家乐或马小涛在这里,一定会直接嚷嚷着:“谁啊?什么事?
今天的进度已经很可以了。
他们疏远了将近七年的时光,总没可能一下子补回来。
隔壁街上有个家乐福,由于徐心诺想买的日用品还没下单,索性拽着庄逢君进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