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颜色。”
——白色的风,便如我这袖口一般的颜色吗?
贺思慕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把玩起腰间的玉坠。
好啊,小将军在试探她,是她掉以轻心了。
他的直觉显然比孟晚好太多,居然被他给探准了,这只小狐狸。
她打发了沉英去玩,看着沉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便从怀里拿出那颗明珠,唤道:“风夷。”
过了一会儿,那明珠里发出声音:“老祖宗,又怎么了?”
“我还记得,你说过段胥在南都长到七岁,就被送回岱州老家祖母身边服侍,十四岁方才重归南都。”
“没错。”
“南都没有海,岱州离海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应该从没见过海,他幼时是去哪里的海堆的沙堡呢?”
贺思慕颠着明珠,悠悠道:“这个家伙,不太对劲啊,帮我好好查查他。”
段胥离开贺小小的小院门口,面带笑意悠然地往回走。
快走到太守府门时,有几个孩子在街上蹴鞠,一脚下去失了力道,藤球便疾速朝段胥飞来。
孩子们的惊呼声刚刚响起,他就更快地侧身抬手,五指稳稳地抓住那藤球。
有个小男孩便跑过来,段胥把藤球递给他,这小孩仰着头看向段胥,满脸好奇道:“大哥哥,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呀?”
段胥蹲下来,笑意盈盈地摸摸他的头:“今天遇见一个很有趣的朋友。”
“一个能看见风,却很可能不辨五色,不知冷暖,不识五味的人。”
小男孩露出迷惑的神情,不解道:“好奇怪的人呀,这不是很可怕嘛!”
“可怕?哪里可怕?”
段胥偏过头,笑容更加灿烂了:“这多有趣啊。”
小男孩哆嗦了一下,他现在觉得这个大哥哥也怪可怕的。
“将军!”
段胥抬眼看去,看见夏庆生带着一班士兵朝他走来。
他站起身,夏庆生便抱拳行礼,面露忧虑道:“将军,这里不比南都,您不能总是一个人行动……”
段胥拍拍夏庆生的肩膀,不反驳也不答应,只是道:“吴郎将来了吗?”
“在里面候着了。”
“好,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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