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榆果然气得跳脚:“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怎么在背地里说大哥的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我当然不知道,我整天待在宫里能知道什么,你放心,表哥也不会知道的,难不成,他背着我偷偷溜出宫去了?”
“你你你——”
见燕榆伸手指着她,邬宁不自觉眯了一下眼睛。
虽然不愿与小孩计较,但有些东西已经随着时间的沉淀钻进她的血肉里,到底难以容忍旁人在她跟前太过放肆。
只这一眼,便让燕榆猛地收了声,手也缓缓垂落。
燕榆好像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是白来这一趟。
他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与邬宁大吵一架,然后扭打成一团,直到他的皇帝姑父和皇后姑母派人来将他们拉开。
“好啦。”
邬宁食指中指交错着,在他额前轻轻一弹:“你呢?进宫舅舅知道吗?”
燕榆摇摇头。
邬宁了然:“行啊,偷跑出来的,那吃饱再回去吧,养精蓄锐,好跪祠堂。”
“我不吃了。”
燕榆打消了替燕柏抱不平的念头,但还是有点赌气:“早回去,少跪会祠堂。”
“这话说的,未免太小看舅舅了,他才不会轻饶你呢,乖,给姐姐笑一个,姐姐帮你求求情。”
“……”
燕榆抬眼看她,吭哧了半天说:“你要真想替我求情,就先向大哥求情吧,他不让我来找你,我是趁着他去晚清轩办事的空隙……”
这才叫小孩呢,三言两语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邬宁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觉得好笑又可怜:“成成成,那我们找哥去。”
“咦?”
燕榆一脸纳闷的跟上她:“表姐,你今日为何这么好说话?”
“我是不稀罕欺负你。”
“是啊,你都做皇帝了,现在连我爹都要对你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