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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荷露想寸步不离的跟着邬宁,架不住事出有因:“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只有把荷露支开,邬宁才好向小迟打听慕徐行的消息,自然爽快答允。
然而荷露前脚一离开竹间庄,她后脚就对小迟说:“走,我陪你烧纸钱去。”
“啊?你不是答应那个姐姐要在这等她吗?”
“时辰要到了,别忘记你的血光之灾。”
小迟满脸为难:“可她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好吧,这人即便上了礼部的选侍名册,也是能进宫的,谁会把信守承诺的一个傻子放在眼里。
“她去找大夫,且得一会呢,咱们快些去,快些回,耽误不了多久,前柳河离这又不远。”
邬宁一番话有理有据,足够令人信服。
小迟想了想,认真地说:“今日太晚了,明日,明日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吃什么都行,不用替我省钱。”
邬宁已经看透他傻子的本质,对他那张脸也生不出杂念了,因此有些不耐烦:“行——赶紧的吧。”
小迟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对店小二说:“桌先别撤,等我回来,热热还能吃。”
店小二再开口,邬宁就从殷勤里听出了几分轻视:“迟公子放心吧,给您留着,留到明早吃都行。”
哪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吃隔夜饭菜啊,小迟此举在见多识广的店小二眼中无疑是穷酸可笑的。
“仙姑,我们要去哪里买纸钱呀?”
“哪都有。”
“那要买多少啊。”
“四五捆就够了。”
“哦……得多少钱?”
邬宁停下脚步,长叹了口气:“迟公子,我瞧你吃穿用度,也不像缺钱的样子,这是干嘛?”
小迟含羞带愧的笑:“出门时,爹娘是给我带了不少盘缠,可这一路走了两三个月,又,又被骗了两三回,都用的差不多了,小山生病,请大夫抓药也得花银子,若是事情没办成……得把回去的路费留出来。”
邬宁生怕他掏出一本账册:“停停停,那你为何还叫店小二宰牛?一头牛得不少钱吧。”
“我们那有个说法,刚宰杀的牛肉吃了能补心血。”
合着这老黄牛死在他那叫小山的随从手里了。
“你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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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说,在京城,这一头牛买来要三十两,他只算我十两,给我分二十斤最好的肉,剩下的客栈留着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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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头已然微不可闻。
邬宁原本以为自己就够不食人间烟火的,没成想遇上个更不食人间烟火的傻子:“三十两那是牛犊的价,养一养能拉十年车,耕十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