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
燕榆迫不及待地将邬宁拽下来,然后踩着邬宁的肩膀拼命往上爬,无奈个子矮,只看一眼就摔的人仰马翻,险些砸到邬宁,为这么点事,两个人在假山后头就地厮打起来。
燕柏很失礼,他完全忘了张二小姐还在等他的回答,焦急的奔向那座假山。
看到他,邬宁和燕榆几乎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说:“哥!
他欺负我!”
燕柏盯着灰头土脸的两个人,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没伤着就好。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没有这回事,张家二小姐早已嫁人,不要败坏人家的名节。”
“哦……嫁人了,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邬宁又吃了口鱼肉,含着筷子尖打量燕柏,乌黑的眼珠微微晃动,藏着不知多少要惹人生气的歪心思。
燕柏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表哥,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一定跟我说。”
“若是有呢,你预备如何?”
“也让她进宫呗。”
邬宁挺诚恳的看着燕柏:“表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燕柏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以为这样呼吸就能顺畅些。
“阿宁,等你哪日真正明白什么是喜欢一个人,我们再来聊这件事,好吗?”
“好吧……”
即便燕柏竭力克制,邬宁仍是察觉到他的不悦,实在不明白,自己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燕柏为何还不高兴。
……
慕迟进宫前,没想到皇宫居然这么小,他住的云归楼,听名字挺敞亮的,其实还不如家里一座院子大。
徐山说:“少爷,知足吧,这是寸土寸金的霖京城,哪能和咱们武门郡那种穷乡僻壤比。”
云归楼的一等宫婢丹琴也说:“这云归楼是不大,可离陛下的凤雏宫很近呢,侍应明早见了君后,千万记得向君后谢恩。”
慕迟虽进宫才半日,但已然晓得,这宫里即便一根草,一片树叶,只要是陛下和君后给的,都算得上恩赐,他必须感恩戴德。
“侍应,该用晚膳了,宫里口味清淡,也不知您吃不吃得惯。”
“我不挑食,能吃饱就行。”
丹琴忍俊不禁:“自然是能吃饱的,君后老早就同王尚宫交代过了,他说,入宫这些侍君都是年纪轻轻的半大孩子,难免吃得多饿得快,叫尚食司灶火昼夜不断,若饿了,只管吩咐宫人去传膳。”
慕迟闻言,心里踏实许多:“君后人真好。”
“那是当然了,天底下没有比君后更宽厚仁善的,日子长了,侍应就知道了,只要别……”
丹琴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只要别犯了忌讳,旁的事君后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