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是挺没趣的……”
丹琴顿了顿,又道:“侍应乍一开始不习惯,也在情理之中。”
“别的侍君这会都在干嘛?”
徐山发自内心的好奇。
丹琴沉默。
总之不是在给蚂蚁赈灾。
“咱们真的一句话也不同侍应说吗?”
年纪最小的丹棋惶惶不安:“若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徐山已经在段时间内和四个宫人打成一片:“没事,咱们这也是为了陛下耳根子清净。”
丹琴道:“其实,我觉得,侍应虽语出惊人了些,但细品倒也有趣。”
众人既然分到了一处,伺候一个主子,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徐山不得不讲慕迟身上最大的弊病老实交代,若慕迟不慎失言,琴棋书画在旁也好能帮着打打圆场。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个道理你们可懂,眼下还是循规蹈矩一点的好。”
琴棋书画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又盯着慕迟看了一会,丹棋忽然说:“荷露姐姐昨儿个亲自送来了陛下赏赐的鱼,想必今晚陛下就会驾临咱们云归楼。”
“嗯!”
丹琴道:“可得打起精神来,别叫御前的人看了笑话。”
“……我是担心侍应,他到时候要憋不住,把白日里没说的话都在陛下跟前找补回来怎么办?”
“不能吧!”
“不能吧?”
“不能吧……”
琴棋书画齐齐看向徐山。
徐山拍了拍满是肥肉的肚子,信心十足:“不能,不能,我家少爷,哼,绝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他分得清轻重。”
徐山说话办事还蛮谨慎的,他都这么笃定的打包票了,琴棋书画便放下心。
待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不出众人所料,圣驾伴随着阵阵金铃摇曳之声来到了云归楼。
琴棋书画手里捏着把汗,向邬宁行礼:“奴婢恭迎陛下——”
慕迟也是要跪的,被邬宁连跑带蹦的一把扶起:“我本来想着晌午来看你的,和你一块用午膳,但奏折多的批不完,所以到这会才来。”
“……”
慕迟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硬邦邦的憋出三个字:“没关系。”
“你慌什么呀,又不是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