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应该先让慕迟爱她才对。
可,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放开手呢。
“小迟,我们到内殿去,好不好?”
邬宁轻声细语的询问着,动作确实不容置喙的。
慕迟被她领进内殿,又重新见到光,也见到那张垂挂着红绸帐的床榻,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云归楼还真是不太宽敞,过些时日,我给你换个住处,嗯?”
“不,不麻烦……这里,挺好。”
“是吗?”
“陛,陛下……”
慕迟靠着玉枕,衣襟散乱,紧咬自己的下唇,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小狗似的哼哼唧唧:“不行,真不行……”
“怎么了?”
慕迟红着脸,一把推开她,叽里咕噜的翻到地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还不等邬宁觉得恼怒,殿外就传来虽极力压制着,但仍难掩崩溃的声音:“少爷——都说了让你少喝点水——”
过了好久,慕迟终于回来了。
他站在屏风后,像做错事的小孩,露出一只眼睛看邬宁。
邬宁忍笑忍的肩膀发抖,干脆转过去不看他。
“我……”
慕迟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邬宁:“我实在忍不住了……”
“嗯,看出来了。”
让他这样一闹,邬宁也没了兴致,只拍了拍厚实的褥子,叫他到床上:“方才喊你少爷的,是小山?他病好了?”
邬宁没有拿他尿急的事打趣,让慕迟放松许多:“那个大夫,很厉害,吃几服药就全好了。”
“你到宫里怎么还添了个结巴的毛病?”
“我,不结巴啊。”
“那你好好同我说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说什么?”
邬宁想了想,笑道:“你今日在宫里都做什么了?”
慕迟也想了想,摇头:“没做什么,真的。”
“……”
“……”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到底是邬宁先败下阵来:“算了,早点睡吧。”
她侧身躺着,又拍了拍褥子:“你离我近些。”
慕迟虽听话的紧挨着她躺好,但肢体仍十分拘谨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