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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慕迟当真要长长久久的生活在宫里,邬宁一定会告诉他,这霖京城内有无数双眼睛在时刻盯着他,一定会不厌其烦的教他如何立身处世,如何保护自己和徐山。
……
不出邬宁所料,慕迟在宫里给夜鸣虫大办丧事果然传到了一众谏官耳朵里。
望朝之日,不少谏官站出来弹劾慕迟。
“启禀陛下,慕侍应身为宫中侍君,如此不顾身份体统,玩世不恭,着实有失天家威仪,依臣之见,应惩一戒百,以正宫规。”
“臣等复议——”
“陛下!
臣等并非小题大做!
自慕侍应入宫以来!
屡屡触犯宫规!
惹得坊间议论纷纷!
将宫廷秘辛当做茶余饭后之谈资!
毫无敬畏之心!”
邬宁一眼看过去,底下这些谏官既有保皇党、藩王党,亦有燕氏门生,真是难得的统一口径。
再观燕贤,持笏而立,垂眸敛睫,不动声色,显然也早就看不惯慕迟了,只平时不好与邬宁直言,今日便顺水推舟,要给邬宁一点警示。
邬宁觉得很烦。
她打心眼里讨厌这些谏官,一个赛着一个的舍生忘死,生怕邬宁不动怒,最好邬宁气急之下将他们拖出殿外一刀斩首,那时他们便可名垂千史,走向仕途巅峰了。
“朕宫里的事,乃朕之家事,你们怎连这都要管?竟比乡里的长舌妇人还不如。”
邬宁不能杀谏官,却可以骂谏官,一张嘴往往半点情面都不留,要多歹毒有多歹毒。
为首的谏官咬紧牙,涨红着脸说:“天家乃万民之表率,更应当以身作则,陛下——”
邬宁打断他:“照你这意思,从今往后,晋朝女子皆要三君四侍,而男子则该足不出户,谦卑自牧,修身养性才对,嗯?你说是不是?”
一众谏官有些傻眼了。
邬宁素日在朝上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一句“燕宰辅以为如何”
,一句“全凭燕宰辅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