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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徐山就撞着了一个姑娘家,这一下撞得真不轻,那姑娘也不是个好脾气,狠狠剜了徐山一眼,不过目光流转到慕徐行身上,立时收敛了凶相,含羞带怯的一笑,扭头去追逐家人了:“娘!
等等我呀!”
徐山不禁郁闷,倒不是为着姑娘的区别对待,只可惜他这辈子是没机会那么痛痛快快的喊一声娘了。
“小山。”
慕徐行揉了揉他的肩:“咱们到那边看看去吧,有变戏法的。”
徐山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朝着慕徐行咧嘴一笑,说:“得亏陛下开恩让咱们出宫玩,不然这会就要坐在宫宴上发愣了。”
“嗯,对啊。”
这是邬宁早就答应过慕迟的,她待慕迟一向言出必行。
“陛下应当也不耐烦宫宴。”
徐山摇摇头,竟可怜起邬宁:“有时候想想,做皇帝真不算世上第一得意事,身不由己啊。”
“那你觉得,什么才算第一得意事?”
此情此景,自然是一家团圆。
徐山想着他家少爷平生第一次没有和爹娘在一起过年,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不愿戳这伤心处,于是笑道:“要我说,有钱,有权,自由自在是最得意了,少爷以为呢?”
有钱有权的人怎么可能自由自在。
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一得意事。
慕徐行望着远处盛大的焰火:“犯不上非得追求第一,做人,贵在知足,若是一开始就奢求太多,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感到得意了。
你看,咱们如今能出宫来玩,就已经很好了。”
以慕徐行过往的经历,其实极难体会快乐,但比较幸运的是,他很容易满足。
在那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有一盏随时可以亮起的白炽灯,于他而言就像永远不会陨落的太阳。
何况这个世界,有无数人爱他。
即便那是属于慕迟的爱。
慕迟同样容易满足,慕徐行说出这样的话,并不能令徐山感到意外:“少爷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