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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郝清越眼眶又红了,“我只是觉得,我既然已经占了这躯体,那我就要好好活着,为他,也为我自己。”
任广溯被郝清越这剖析惊的半晌没说话。
郝清越也静静的等待审判,只是他手指却在无意识的做着小动作,可见其紧张。
云霞弥漫,却丝毫不浪漫。
过了许久,任广溯才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活着吧。”
本以为自己是死刑的郝清越惊讶抬头,他不敢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不是要为他、也为你自己活着吗?”
任广溯声音轻缓,“那就好好活着。”
郝清越眼睛里露出点惊喜,可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他试探一般的问:“你不觉得我是怪物吗?”
任广溯反问:“有怪物会天天挣银子为我抓药看病吗?”
郝清越被反问住了,回神之后才说:“这不一样。”
任广溯问:“哪里不一样?”
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怎么会一样?
“不是这么算的。”
郝清越轻声说。
“我觉得没有甚不同。”
任广溯知道这事给郝清越吓的不轻,他自己都还没缓过气呢,“你们都叫郝清越,怕也有几分缘分。
而此事又非你本意,他又不知去了何处,既如此,你就当是带着他一块活着吧。”
这话又把郝清越说的泪流满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被当做妖怪抓起来烧死,再不济任广溯要对他狠狠发脾气、然后再严厉凶狠的质问他、把他当做罪魁祸首,再将他从这里赶出去……各种难堪要命的场景他都设想过了,也做好了准备,毕竟真的是他占了原主的身体,即便这不是他想的,但他就是得了便宜,这些也该他受着。
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任广溯却根本没有这么做,他甚至还安慰他,很善解人意的说要他带着原主一起活下去。
任广溯怎么这么好?
这一刻,长期压在郝清越身上的一道枷锁被卸了下去,他像是得到了短暂的救赎。
任广溯抬手帮他擦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郝清越摇头,眼泪都被他甩出来了。
任广溯无奈的等着他哭完。
刚刚那些话是他的真心话。
自从确定郝清越换人之后,任广溯就一直在思索原来的去了哪里,这件事坦白之后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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