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军中有事,元冲和安敬之接连十几日都没有再来。
其间,安敬之派人送了好些诗书过来。
雪停了几日,下几日,终于又晴了。
姜肃是南方人畏寒。
每日都躲在屋内,饮酒作诗,写文章骂龙千山,骂累了就围着衣氅抱着暖炉看书。
喝多了就骂自己,“文人无用啊……”
“姜先生又喝醉了。”
下人进来,扶姜肃到卧房。
几个下人正收厅堂满地纸张,酒具,元冲推门进来。
“世子爷。”
下人行礼。
“姜先生!”
元冲喊道。
“回世子爷,姜先生喝醉了,刚睡下。”
元冲手里拎着几只白色死貂,有些失落。
他这三日专门抽空进山去抓貂,想给姜肃做一件貂皮外氅。
“才几时就睡了?”
“姜先生用午饭时,就一直喝,喝了两个时辰了。”
“先生喝着汤药能饮酒吗?”
“回世子爷,那内服的药方大夫只给开了十日的,算上今天,已经停了汤药五日了。”
姜肃半醉半醒,听见他们说话,翻身起来,“世子爷。”
元冲听他醒来,高兴往卧房内走,把死貂举起来,“看!
白貂!”
“咦!”
姜肃嫌弃的扭脸躲开。
“这次只抓到这几只白色的,不够做整件外氅。
给先生做白色的围领和帽子了,氅衣用棕色的可好?”
姜肃闻着腥臭要吐,捂着嘴摆摆手,“不必了。
世子爷留着自用吧。”
元冲把死貂递给旁边下人,“送下去剥皮。”
“我先去洗个澡,晚些时候来跟姜先生吃肉喝酒,赏雪!”
元冲自顾自地说着,出了屋子。
姜肃望向窗外,“又下雪了?”
安敬之在门外,没有进来。
元冲从屋里出来,安敬之跟上去,说:“侍卫们报这几天府外有一些眼生的人晃荡。
而且,前夜里还有人翻上外墙垣,被侍卫发现后,就跑了。”
“什么人?”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