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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哭得差点抽过去,但这都属于“家丑”
,他是自己人,哭一哭或者丢丢脸,都是没关系的。
可唐良......
她实在不好意思叫人家知道,自己在咖啡店装得那样冷静,一进酒店原形毕露,揪着梁桉一嚎啕大哭了好一阵子。
梁桉一懂她的意思,只说中午是懒得出去,待会儿收拾收拾,晚饭可以一起吃。
但挂断电话前,他批评了唐良,说唐良讲话太不温柔、太不浪漫。
堂堂知名作曲人lily,被作词的这位怼得莫名其妙。
唐良在电话里疑惑地反驳:
“拜托,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你那些事实,有什么可温柔可浪漫的?”
“你自己想想,你那都是能温柔、浪漫的事儿吗?”
“不然要我怎么说?用喜剧口吻吗?讲相声那样?”
“不是,就那你那些事儿,是个人都得觉得挺难受的好吧,我讲的时候也挺不舒服呢,都心疼你了”
“回来我还自己哭了一鼻子呢,我们‘L’可真是惨啊,我都打算给你写首歌......”
梁桉一无奈地打断唐良:“谁听你这些。”
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丢去一旁,对狄玥说,唐良和她说说也好,其实本来,他也是打算最近讲给她听的。
“不过,和你说这些,也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接触过‘AIDS’患者了,知道那些人有多痛苦,是不会随便约女孩子到家里的。”
梁桉一躬身,平视坐在床上的狄玥,“我对你,从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狄玥,我是认真的,从一开始就是。”
第39章2015.3西雅图
晚餐时,唐良不知打哪儿淘来一箱红酒。
三人聚在他那间装潢简单的家里,喝酒、谈天。
“雨馀风软碎鸣禽。
迟迟日,犹带一分阴。”
红酒很不错,狄玥这两天知道了太多隐情,心有千千结,多喝了些,酒精消融掉了矜持,令人坦诚。
她双臂支撑在桌案上,手捧酡然的脸,好认真地同梁桉一道歉,说她感到很内疚,不该那样狭隘,明明他都已经荆棘载途了,她过去还局限地揣测,觉得他那些悉心、那些打磨历练而来的从容,都是从旁的感情里生长的经验......
阳台窗子开着一扇,夜阑人静,水域淙淙。
几艘私人游艇静泊在码头,夜航船上灯光忽闪,斑斓地映在玻璃上。
狄玥家里那几个演讲赛、辩论赛的奖状和奖杯,大抵是真的实至名归。
这姑娘自我检讨起来话还挺多,都是诡辩。
先前她又不知情,误会一二也是正常的,可她偏偏要说得头头是道,说自己这不该那不该......
唐良抽了支烟再回来,狄玥还在和梁桉一说着。
她喝多时很可爱,脸红扑扑的,一双眼明亮异常,满是真诚,拉着梁桉一的衣袖,掏心又掏肺:“可是梁桉一,我是真的很爱你的,你要相信我呀。”
信。
怎么不信?
她都把他脑补成那么情史丰富的人了,也没给自己留个退路,高高兴兴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些孤勇,当然是因为爱。
梁桉一想吻狄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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