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黎子何的反应,云晋言挑眉,并不觉得怪异,也未打算叫她起身,续道:“昨夜冯院史说的那番话,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奴才不明!”
黎子何肯定回答,沈银银没听明白,她没道理就清楚。
“你是医师沈墨的徒弟?”
“是。”
“昨夜那秀女与你是何关系?”
“奴才的师妹。”
“双双入宫……沈墨遣的?”
“不是!”
黎子何毫不犹豫地否定,脑袋埋得更低,入宫本是她自己的事,切不可连累沈墨,忙解释道:“奴才一心想在宫中荣任御医一职,因此下山入宫,师妹年幼无知,下山找奴才,以为参选秀女便可在宫中留作宫女。”
云晋言沉默良久,不知是信也不信,又开口问道:“写字也是沈墨教你的?”
“不是,是冯院史教的。”
黎子何心下一跳,云晋言这般问话,莫不是怀疑沈墨特地送两个徒弟进宫,别有所图?
云晋言了然点头,随手拿了一本折子打开,淡淡道:“那便好生写,否则,那双手,留着也是无用。”
“奴才必不负圣望!”
黎子何重重磕头。
云晋言眼皮都未抬,面无表情道:“下去吧。”
“奴才告退!”
黎子何再行一礼,起身退下。
刚出殿外,一阵凉风袭来,黎子何紧握到僵硬的拳头这才松了下来,手心的药包已被汗渍浸染,艳鸢草,花开三日,艳丽无双,剧毒无比,无论随风顺水,一旦进入体内,再无解药,刚刚,若是将它投入香炉,便是个玉石俱焚,这是黎子何计划中最坏的打算,既不能使得心残,那便身残!
回到太医院,黎子何直奔掌药处,得替妍妃煎药送药。
妍妃特地要了她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黎子何思前想后都未找到合理的理由,妍妃第一次见自己,便早有准备一般开口要人,要换作其他药童,定是当做天大的恩宠,可不管那妍妃外表看起来如何温婉如何柔弱,黎子何认定此人不简单,是自己嫉恨也好,偏见也好,始终不信妍妃会好心有意提拔她,必定是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利用的地方。
“黎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