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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想随大人回府再说,不知大人觉得是否可行?”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
“是。”
黎子何再作一揖,低声道:“晚生有个师妹,名讳沈银银……”
“等等!
行了,回府再说!”
郑颖一听到沈银银三字,脸色一变,马上打断黎子何的话,丢下这么一句,率先走在前面。
黎子何跟上,一路上无人查问,顺利出宫。
宫外停了一架轿子,郑颖吩咐了随从一声,便有人牵来一匹马,黎子何不擅骑马,却也不至于完全不会,颠颠簸簸到了丞相府。
这丞相府比起六年前,还真是气派不少,扩建便不说,单单看修葺一新的门楣,精致手工雕木,各种繁琐花纹图案,雕刻得栩栩如生,配色用料也都是一流,再入门便是宽敞空地,只是那空地上铺的石面,恐怕就是价值不菲。
黎子何掩住眸中神思,低头跟着郑颖一路前行。
一入前厅便有人备好茶送上,黎子何的一份也未忘记,接着便识趣地退下。
“你想跟老夫说什么?”
郑颖悠闲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便随意问道。
黎子何轻笑道:“令郎曾去找过我,商量带师妹……”
“停!
老夫要听的不是这个,你想如何,直话直说,莫要耽误老夫的时间。”
郑颖放下手中茶盏,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黎子何。
“哦,子何还想说一件事,令郎还曾交给晚生一本账簿……”
“胡说!”
郑颖一个激动,手一扬,打翻了搁在桌上的茶杯,清脆的一声,茶水溅了一地,厅外马上有仆人欲要进来,郑颖一声暴喝:“滚出去!
没有本相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滚远点!”
黎子何只当没看到郑颖愠怒的脸,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娓娓道来:“万安二年,旭阳洪涝,捐赠白银一百两;万安三年,建夷洲,捐赠白银五百两;同年,通泸河,捐赠白银三百两;这些出账,子何便不多说,晚生觉得重要的是随后的入账,万安六年,北部雪灾,入账……”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