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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伤不会站不起来。”
沈墨肯定道。
黎子何解释的话到了嘴边,被他这般语气生生噎住,又咽了回去。
沈墨见她欲言又止,怯怯地仍是抓紧了被子,轻叹口气,放缓了语调:“让我看看可好?不会疼。”
黎子何沉默,用力眨眨眼,疼,她不怕。
三年前的刑场之上,两年前的衙门之中,她可曾怕过?
“还是……”
沈墨顿住,自嘲一笑,道:“你怕我识破你的女子之身?”
“你……”
黎子何抬眼,带了些许惊诧,他居然,早就知道了。
“我既收你为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必对我如此避讳,放下被子可好?”
沈墨避开黎子何疑惑的问题,弯着腰轻轻扯黎子何手里的被子。
原来早就被识破了,黎子何在心底轻叹一声,沈墨终究是聪明人,就算自己尽量避免与他过多接触,有他在场时提高警惕,始终是瞒不过他。
沈墨掀开被子,脚踝,小腿,膝盖,一手捏过去,皆无损伤,拿起黎子何的右手开始探脉,半晌道:“我让银儿熬些汤药,休息两日便好了。”
黎子何点头,既然他不问,她也不会说。
“师父……”
见沈墨突然离去,黎子何将他叫住:“我想学武。”
今日她才发觉沈墨是会武功的,想想他常在江湖中行走,又没有家族庇佑,会些功夫也很正常,若是自己能学得一些,将来定是有用。
沈墨心中一紧,停住脚步,她是女子之身啊,不由渗出几丝怜惜,转身叹了口气道:“你的股骨受过重伤,损到根本,这次摔得轻并无大碍,日后定要多多注意,若是学武也只能联系最基本的招式以强身健体,其他的,怕是学不来。”
黎子何眸中的光亮黯淡下去,失望地“哦”
了一声,沈墨只觉得那眼光狠狠地抓了自己的心脏一下,说不出的难受,干脆瞥过眼,一个转身出了房门。
黎子何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看着上方,使劲眨了眨,缓解它的干涩,股骨重伤,两年前那次么?
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黎子何拉了拉被子,将脑袋埋在里面,双手抱住膝盖,脑袋搁在膝盖上,这样,小小的身子就被严实地包裹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师兄,喝药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沈银银的声音,黎子何睁开眼,竟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师兄,这药还有些烫,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