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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何不反抗,也未多话,任由他们押住,只是闭上双眼,尽力散去因着头晕而来的混沌,让思绪沉淀,随着侍卫的脚步,留下身后一片议论纷纷。
妍雾殿,浓药刺鼻,死寂无声,殿内殿外,跪了一地宫女太监,个个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多出,妍妃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外渗,云晋言沉着脸沿榻而坐。
“皇上,负责煎药送药的医童带到。”
云晋言身边的主事公公,魏姓,四十来岁,慈眉善目的模样,弯腰恭敬禀报。
云晋言看到黎子何,面色一寒,冷声道:“是你?”
“奴才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适时放开黎子何,黎子何本就全身无力,少了两人的支撑只觉得连站立都有些困难,恰好听到云晋言一句问话,心中警铃乍响,忙跪下参拜,奈何脑袋好似千千斤,本来只是轻轻磕头,却是一个不着力,猛地磕在地上“嘭”
的一声闷响。
“你在爱妃药中放了什么?”
云晋言站起身,居高临下,略有嫌恶地盯着黎子何。
黎子何只看到眼前明黄晃动,不能抬头,不能起身,盯着那抹明黄道:“回皇上,奴才照李御医的药方煎药,并未多放其他。”
“李御医,你如何说?”
云晋言转脸,眯眼看着跪在一边微微发抖的李御医。
“回皇上,药方是臣开的,可药渣里的柒硝粉,药方中绝对没有。”
李御医虽是胆颤,说出来的话倒还沉着。
云晋言坐回榻上,随意道:“把这医童拉出去,杖刑。”
黎子何猛地抬头,眼前发黑,仍是能看到云晋言拿着帕子为妍妃拭汗,动作轻柔仔细。
“皇上,奴才若是有意毒害妍妃娘娘,断不会如此愚蠢,也不会只在药中洒入柒硝粉,皇上明察!”
黎子何低下头,仍是匍匐在地上,冷静道。
“那你说是谁?”
“奴才不知。”
“拖下去!”
云晋言甩袖狠声道,转首见妍妃已经睁开双眼,轻声道:“爱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