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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银一见黎子何,停下脚步吐了喘着气,笑道:“师兄,你来了。”
黎子何颔首,随即拱手对郑韩君歉意道:“师妹少不更事,若给郑公子惹了麻烦,还请公子见谅。”
郑韩君往日见到黎子何还笑嘻嘻的,今日余怒未消,扫了一眼围观的秀女太监宫女,“哼”
的一声,甩袖先行回到福秀宫,目不斜视,毫不犹豫地进了刚刚沈银银走出来的房间。
“银儿,你一人单住一间房?”
黎子何入房扫视一周,挺大一间厢房,还有里外之分,中间被传统的雕花屏风隔开,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间一张大床,布置比较朴素,却显得尤为清雅舒适,怀疑地看着沈银银道:“你到底如何入的宫?”
“哼!”
不等沈银银回答,郑韩君气愤地靠桌坐下,瞪了沈银银一眼。
沈银银一心都在师兄身上了,没理会郑韩君的表情,可想到几日前发生的事,还是有些歉意地瞅了郑韩君一眼,再看师兄一脸严肃的表情,才喏喏道:“我……我拿了郑韩君的令牌……”
“你那是偷不是拿!
赤裸裸的偷!”
郑韩君正要给自己倒茶,听到沈银银的话,猛地放下茶壶,“叮”
地一声,洒出些许茶水。
沈银银也不反驳,拿袖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桌上的水,再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我也是急着进宫,没有令牌……”
“还有!”
郑韩君打断沈银银的话,一掌拍在桌上:“你那偷的不是我的令牌!
是我爹的令牌!
是我爹的!”
郑韩君每每想到这里除了生气就是胆颤,天知道被他爹知道他弄丢了他的令牌,让人打着他的名头混进宫了,得怎么罚他!
“呐,还给你吧,对不起!”
沈银银自知理亏,从腰间拿出令牌递给郑韩君,还老老实实鞠了个躬。
郑韩君的气这才消减了一些,扯过令牌瞪了沈银银一眼,再不看她。
黎子何一直皱着眉头,不发一语,这时才缓缓坐下,开口道:“银儿,只有令牌,不可能轻易入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