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就休想出我手掌心!”
暮翩梧跌在地上背对郑颖,任由他死命踢打,不吭一声,嘴角隐隐有血迹,融在他突然绽开的笑容中,怔怔看着窗外的夕阳,双眼漫起浓重的雾气,他突然想到,都说残阳似血,那些人,哪里知道真正的血,是什么颜色……
黎子何刚从桃夭殿诊脉回太医院,便步履匆匆往沈墨房中走去,这几日沈墨不去找她,朝中又突然安静,让她有些忐忑,本以为殷平之死,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哪知道闹了几日便嘎然而止,以殷奇的为人,怎会就此了事?
沈墨正欲出门,开门刚好见黎子何犹豫着敲门,轻轻一笑,握住她稍稍举起的手,“进来吧。”
黎子何只觉得身子被轻轻一扯,人便到了屋中,来不及多想,直接问道:“这几日朝中可是发生什么事?”
“没有。”
沈墨摇头,拧眉道:“可有用膳?”
黎子何摇头,继续道:“那为何殷平一事不了了之?”
沈墨垂眸,半晌才答道:“你将这个人的分量,看得过重。
如今结果不在意料之中,也属正常。”
“我只是不明白殷奇怎会突然改口,不肯追究,而且云晋言,不该乐意看到郑顾相争么?居然就此平息?”
黎子何参不透,若是照沈墨之前与她所说,云晋言找机会除掉顾家,此次郑颖被陷害,如此明显,完全可以推在顾家头上。
“莫要着急,急功近利最为忌讳。”
沈墨轻笑,眸光溢彩,抚了抚黎子何的脑袋,道:“此计不成,再寻机会便是,不会等太久的。”
黎子何垂下眼睑,突然发现手上温热,刚刚欲要敲门的右手还被沈墨轻轻握住,湿腻的触感,尝试着抽开来,刚刚一动,便被沈墨更紧的握住。
“暮翩梧,知道你的女儿身?”
沈墨突然开口问道。
黎子何还在寻思被他握住的手,他突然的问话使得她心下一惊,手一挣,便从沈墨掌心抽了开来,忙点头道:“知道。”
这动作表情,看在沈墨眼里,却是心虚紧张的模样,眸色一暗,道:“只是想知道你与这朋友,是何等感情而已。”
想到暮翩梧,黎子何脸上的愁绪如何都掩不住,只淡淡道:“我欠他的。
欠别人的,便该还。”
“明白了。”
沈墨轻叹一口气,缓缓道:“日后替云晋言诊脉的,都是你?”
黎子何颔首,原本是她与殷奇一人诊一日,可殷奇告病在家,昨日魏公公来传旨,日后替云晋言诊脉的,便只有她一人。
“黎子何!
!
!”
沈墨还想说什么,被冯宗英的一声大喊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