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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胤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手痒得想揍人,不过善保那句知晓是哪边的话,胤禛在恼怒中多了一分的欣慰,善保再糊涂也不至于站到旁人身边去。
“四爷是不是没银子收拾书房?没关系,同奴才说,奴才大不了少赌两次,给您送点银票过来,书房是脸面,您可不能让旁人小看了,奴才府上的书房很多人都夸赞过的,要不奴才给您出出主意?”
胤禛额头一蹦一蹦的疼儿,“你给爷闭嘴。”
善保站起身,说道:“您既然不想听,奴才就先去看看乖女,帮着她收拾安排嫁妆,奴才不打扰四爷了。”
善保向外走,胤禛见善保生气,但有些话不趁此机会问明白了,胤禛又不放心,左右矛盾,一半如火一半如冰是胤禛真实的写照,“你等一等。”
善保听话的站住了,疑惑的问道:“四爷有吩咐?”
胤禛指了指椅子,善保又重新坐回原处,心里越发的心疼起女儿,伺候陪伴这么个喜怒不定的四爷,真真是辛苦女儿了,一会让闭嘴,一会又有吩咐的,善保见了很多位高贵的人,就没见过四爷这样的,乖女啊,太可怜了,善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您说就是,要银子还是要人儿,奴才能纠集起很多人。”
胤禛大牙疼,罕见的解释:“爷不缺银子,也不缺人使。”
他没沦落到用善保接济的地步,用不着靠他女人的娘家,还是一个侧福晋的娘家···胤禛脸色微变,这话说得不够理直气壮,不是因为冠世侯,他不会让梦馨侍寝,胤禛在善保怀疑的目光中,心中很是煎熬。
善保敲了敲额头,手指上硕大的扳指闪闪发亮,了然的凑近胤禛,“乖女说过小赌怡情,四爷莫非也是手痒了?奴才可以带您便装去赌长··奴才带庄亲王去过几次,没有人识破他是庄亲王···”
胤禛知晓敲人不好,像善保这样的俗人,他更是懒得敲打,直接冷着一张脸就能吓退了他,但是今日胤禛敲了善保脑袋,破功怒道:“爷不赌银子。”
善保揉着脑袋,四爷敲人真是疼啊,可怜巴巴又为难的说:“奴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汉字都认不全,最拿手的就是耍钱,旁的事情奴才做不了也不会做,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胤禛按着拇指的扳指,他被善保搅和得脑子疼,“爷的意思是···是···你带庄亲王去赌场赌钱?”
善保立刻双手捂着嘴,眼巴巴的摇头,胤禛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善保,他终于占上风了,“爷听见了。”
“您可以当做没听见。”
善保弱弱的建议,“您真的可以当做没听见,奴才对庄亲王发誓过,如果告诉别人,女婿儿媳妇一家倒霉···”
胤禛啪的一声怒极致拍了桌子,脸色阴沉得跟长白山似的,“你拿你女婿儿媳妇一家发誓?有你这样的吗?”
善保多了一分的愧疚,拿起旁边的扇子对胤禛猛扇,;“您听奴才解释,当时狗蛋儿还没回来,乖女是您没名分的侍妾,您就是今日也不能算是奴才女婿,当时奴才以为狗蛋儿早就不知道死哪块了,儿子找不到,哪里来得儿媳妇?奴才如何都不会拿乖女和狗蛋儿起誓的。”
“于是你就可以祸害女婿···不对,儿媳妇一家?你不怕冠世侯娶不到儿媳妇?”
“不会的,狗蛋儿的婚事据说万岁爷会考量,狗蛋儿太直,奴才想给她安排通房侍妾,他都不要,乖女也让奴才别添乱了。”
善保诚心诚意的建议胤禛,“你当没听到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一旦他们倒霉的话,也是因为您听到了,奴才的嘴很严的,从不乱说话。”
胤禛心中阵阵的无力,同善保讲话比同十个百个难缠的人还费劲,胤禛盯了善保好一会,他不着四五不务正业,料想没谁有本事利用善保,他是不是可以自我安慰放心些?
“你可以走了。”
“嗻。”
善保打了千儿,后退几步,又回到胤禛身边,“四爷没听到对吧,奴才家的狗蛋儿回来了,将来是得娶媳妇的,奴才琢磨还是别害儿媳妇一家了。”
····胤禛无力的向善保摆了摆手,如果善保再待下去,胤禛真怕会吐血,西林觉罗氏也很难缠,说话伶牙俐齿的让他不舒服,但好在能听懂人话,能明白道理,善保听他乖女的话,胤禛宁可面对西林觉罗氏,也不想面对善保和荣锐。
“主子,大阿哥求见。”
在善保准备出书房门时,高无庸耐不住弘晖的面,向里面通报。
胤禛道:“弘晖进来。”
弘晖的脸上带了几分病弱般的苍白,小身子比以前瘦了一圈,饶是如此弘晖手中拿着写好的功课。
善保站在门口,打量着弘晖,一会摇摇头,一会又摇摇头,怪异的举止让胤禛想要装作没看到都不行,弘晖扬起小脸看着金光闪闪的人儿,他是谁?怎么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