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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馨半侧着身体,笑眯眯的问道:“爷说得妾比不上的人,是谁呢?”
胤禛随手放下了幔帐,遮挡住梦馨的目光,“你睡外面。”
“遵命。”
梦馨无所谓的松了松肩膀,这样看他也是一个方法,胤禛既然做了,还怕人说?梦馨吹灭了火烛,绕过屏风躺在了罗汉床上,一个人睡得话,很舒适,梦馨睡着前,否定了胤禛为了某人守身如玉的念头。
他可以为了某种利益对女子亲近,一是因为有足够多的好处,二是那名女子起码在容貌上是位美人。
如果换一个丑女,再大的好处,胤禛都不会亲近她。
梦馨一会就睡熟了,胤禛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白天在琉璃厂的巧遇,她的学识,她得俏皮灵动,她隐含着淡淡的拒绝,种种都勾得胤禛有几分意乱情迷,也从她口中知晓了康熙帝有打算练兵,在西北和罗刹国都打赢的情况下,康熙帝此举,让胤禛一瞬间失去了猎奇的心思,揣测起康熙帝有什么安排。
胤禛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顺着撩开的幔帐,穿过绣着江南水乡风景的屏风,胤禛能看到均匀呼吸的梦馨???胤禛眸色隐晦不明,燃起蜡烛,梦馨的身体向窗边滚去,美背对着胤禛,继续睡着。
胤禛从他看得书里,取出一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胤禛仔细的看了一会,嘴唇蠕动,仿佛将上面的字都印在脑子里,随后将纸张烧毁,喝了茶杯中半杯茶水,吹灭蜡烛,胤禛再次躺下,明明是冷着她,但为什么睡不着得是他?
多少女子都会伤心落泪,她竟然睡得着?胤禛有心穿上衣服离去,将梦馨彻底的晾着,可不行???梦馨是他的宠妾,他告诉许多的人他疼宠着冠世侯的妹妹,这么半夜离开,以西林觉罗氏伶牙俐齿的性子,如果有人嘲讽她,她能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胤禛布局了这么久不能毁在意气用事上头。
皓月当空,有几人安然入睡?有几人孤枕难眠?
一处五进的新修缮的府邸,一处种满月桂树的院落里,微亮隐约的灯光从闺房里映出来,落在窗户上是一男一女两个对坐的影子。
“女儿啊,你这是要把人参给四爷?”
“既然第一次都让给了,不在这一次了。”
钮钴禄氏将小半株人参放到玉匣子里,“我让阿玛安排的事情可做了?”
“你放心就是,天衣无缝,当定下献上人参的时候,随后万岁爷的调查,你都想到了,阿玛也安排妥当。”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得意,随后叹息道:“唯独没想到西林觉罗氏突然杀出来,也没想到那日会恰巧到碰见四爷一行人。”
凌柱欲言又止,钮钴禄氏说道:“阿玛想要荣华富贵的话,必须得听女儿的。
太子不是不好,而是想拽他下马的人太多太多,女儿不看好太子,至于万岁爷???女儿这年岁不适合入宫,再早个十年,女儿许是拼上一拼。”
“可四爷???”
“阿玛不是见过四爷神身上的潜龙之气?您是女儿的阿玛,女儿还能害您?害钮钴禄一族?”
凌柱心疼的看着钮钴禄氏,“四爷有福晋,有两位侧福晋,万岁爷断不能再让佟佳氏和西林觉罗氏让步。”
钮钴禄氏效笑了,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珍珠白的肌肤越发透亮,长而翘得睫毛灵动般的眨动着,”
我是不做妾的,要做就做福晋。”
凌柱大吃一惊,钮钴禄氏笑盈盈的说:“此事我自然有安排,倒是我让阿玛给万岁爷的折子,万岁爷那里有消息了?”
见凌柱摇头,钮钴禄氏又说道:“万岁爷还是宠着冠世侯?”
“万岁爷什么时候不宠着他?”
凌柱语气里多了几分的羡慕,“你阿玛我便是做得再多,点子最为稀奇,永远在冠世侯之下。”
钮钴禄氏面容也多了几分的凝重,拢了拢袖口,“阿玛不用急,冠世侯再好西林觉罗家只有他一个,他的阿玛善保是个糊涂的人,还好赌,他的妹妹???张扬什么样了?西林觉罗氏丝毫不知收敛,等到冠世侯那点救驾的情谊用尽,不用您出言,自然会有很多人拽冠世侯落马。
我两个哥哥擅长骑射,文采都出众,您同额娘琴瑟和鸣,咱们家和美喜乐,冠世侯的亲人只拖累他,他不足为惧。”
“万岁爷会知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重用,最近万岁爷对您不是越发的严格?这是看重阿玛前兆。”
钮钴禄氏最后笃定的说,凌柱眉宇间多了放松平和,“阿玛只是想光耀门楣,想给你个好的前程,阿玛最高兴得是养了你这个优秀的好女儿。”
“如果阿玛不信女儿,女儿也做不成这些的。”
钮钴禄氏谦虚,话锋随之一转:“不过预期等冠世侯失宠,不如让万岁爷更为的重视阿玛,冠世侯能有今日,在女儿看来,最重要得不是显赫的战功,而是他救过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