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装人参的与玉匣子放在他膝,弘晖坐在他身边,梦馨一如既往坐在最远的角落里,胤禛看到她脑袋靠着马车墙壁,眸子仿佛贪睡的合在一起,长而密实的睫毛扇子一般在眼睑下留下暗影,胤禛知晓她没睡着,“为什么?”
梦馨抬了抬眼睑,“你是问妾为什么?”
见弘晖也求解般看向她,梦馨回道:“妾如果说贤惠对弘晖阿哥慈爱,别说您了,妾自己也不信,如果妾说想让您感激,将弘晖阿哥当成亲生一样的关爱,您的儿子就是妾的亲生骨肉,您信吗?”
胤禛和梦馨的目光相碰,胤禛一瞬间像是定住了一样,西林觉罗氏笑颜如花,眼里···没有期盼,梦馨轻笑:“您还是不信。”
“既然妾说什么您都不信,还问妾做什么呢?”
梦馨潇洒般笑道:“您就当妾发神经,妾想出风头,看不上钮钴禄格格就是了。”
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结果是好就行了。
梦馨捧着蜜饯罐子,捻起蜜饯放到口中,胤禛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又气愤的握紧拳头,扭过头,梦馨对此毫无知觉,如果将来哪个女人同胤禛说出方才她说过的话,不知道胤禛会不会还会感动,梦馨咬碎了蜜饯,你太坏了。
紫禁城皇宫,康熙帝声音低沉:“你给朕站住。”
已经退到门口的荣锐,颤抖小声的问道:“奴才能不看太医吗?”
康熙帝翘起二郎腿,食指点着膝盖,“你说呢?有本事你同你妹妹一样,说服朕。”
荣锐慢慢的蹭到了康熙帝身边,无精打采仿佛上刑场一样耷拉着脑袋,康熙帝道:“宣太医。”
”
奴才见过万岁爷。”
李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一位,每日给康熙帝请脉的都是他,自从有了冠世侯之后,他又多了一位病人。
康熙帝斜睨荣锐,荣锐苦着脸将胳膊递给李太医,康熙帝说道:“冠世侯的身体是不是适用那株人参。”
李太医把脉之后,诚实的回禀:“冠世侯曾经失血过多,取用人参量不可多,万岁爷带回来的人参乃奴才平生仅见,您有人参相助必可益寿延年,但同样不可多用。”
康熙帝摆手:“你去熬药,既然他亦适合,给他也用上。”
“遵旨。”
李太医领旨,出去亲自煎药,他从未见过万岁爷对谁这么好过,就连对太子爷万岁爷都透着隐隐的防备,他仔细的煎了两份汤药,分别承装在一大一小的两个玉碗中,梁九功问明白哪个是给万岁爷,哪个是给冠世侯的之后,分别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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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将汤药端进来后,先将小婉的递给康熙帝,随后将大碗递给苦着脸像是即将上刑场的冠世侯,梁九功退到一边去,伺候冠世侯不困难,但困难得是伺候冠世侯用药,自从冠世侯回京之后,汤药就没停,不是万岁爷亲自看着,即便他们磨破了嘴皮子,冠世侯都不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