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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言摸索着抚上她的脸,蜻蜓点水般亲了她嘴唇一下。
脉脉低头笑,羞答答的,又拉起他的手写:什么时候回药王谷?
字写了半天司瑜言都没动,脉脉以为他没读懂,于是又写了一遍:回药王谷,多久?
司瑜言默了一会儿,写道:明早离府。
咦?脉脉又惊又喜,急忙问:“真的?是回药王谷吗?”
黑夜中司瑜言的影子抖了抖,好似在笑。
他随即写道:你输了。
“哎呀——”
脉脉发出一声懊恼,趴进被子里吚呜半天,悔得肠子都青了。
过了一会儿她猛觉不对,“腾”
地跳起来。
“不公平不公平!
我又听不见、你说话,我怎么知道你、犯规没有?这回不算,我们重来。”
司瑜言哈哈笑,拿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在她脑门写下两个大字:赖皮。
脉脉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你才赖皮,明知我、听不见,欺负我……重新玩儿嘛,重来重来——”
司瑜言任她摇晃拉扯,不为所动。
兀地,脉脉突然顿住了,埋头把鼻尖凑到他身上,仔细地闻了闻。
“艾叶……血的气味,伤口裂开了?”
脉脉伸手要去掀他的衣裳,司瑜言赶紧一把按住。
她着急,挣扎着要查看伤势,他不肯,说话她又听不见,只能拼了命地抱住她。
纠缠到最后,脉脉还是掰不开他铁铸般的臂膀,沮丧和担心一齐袭来,呜呜地哭了:“都怪我,没有给你、好好医病……你是不是要死了……”
司瑜言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拉过她的手写:我不会死。
脉脉抽噎着,依旧狐疑:“真的?”
司瑜言再三保证千真万确,又写:明天我们去南浦。
脉脉擦着泪,抽抽嗒嗒:“南……浦?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
这次司瑜言倒是老老实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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