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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司瑜言把手递给脉脉:“下来吧。”
脉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人,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仿佛早料到她会这样,司瑜言没说什么,只是偏了偏头,再次示意她尽快下马。
脉脉还是坚持:“不,我自己来。”
说着她趴下去紧紧揪住马鬃,想从另一侧自行下地。
谁知此时两名奴仆脸色大变,跪着的那名赶紧从马腹下钻到对面,眨眼间又摆出刚才的标准姿势,把头埋得低低的,颤巍巍开口:“请贵客……下马。”
脉脉自是听不见他说话,不知道他这番带着哭腔的声音好像就将要赴死一般。
司瑜言没辙,走过去淡淡对下马奴说了句:“你下去。”
继而他伸出双臂,对着脉脉说:“过来。”
脉脉笑着扑过去,司瑜言双手托住她腋下,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脉脉搂着他脖子笑:“接住了呢!”
司瑜言报以微微一笑,把她放在地上以后很快松开了手,只是说了句“跟紧我”
便径直往大门走。
脉脉刚刚跟上去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往下马奴走去。
刚刚站起来的下马奴,见她过来下意识又要下跪。
脉脉急忙喊道:“别别!
不能跪了,你有伤。”
她指着下马奴的膝盖,“骨头伤了,不能再这样,不然以后、会瘸的。”
谁知下马奴一听脸色陡变,“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否认:“小人没有伤!
真的没有!”
脉脉认真道:“有呢有呢,我不会看错的。
你走路、姿势不对,确是膝盖伤了……等一会儿,我给你开药,不怕不怕,会治好的。”
纵使已经这样说了,下马奴却忽然朝脉脉连连磕头:“小人真的没有任何伤病,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赶小人走。”
脉脉不懂他为何否认此事,这时司瑜言过来,不由分说拉着脉脉就走:“快走。”
脉脉被他拖着往前,只见又出来几名奴仆打扮的人,朝着下马奴走去,朝他说了些什么,引得这名下马奴大哭起来,哭了一阵他忽然想往宅子里跑,又被几人拼命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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