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把鼻尖凑在辛复胸口嗅了嗅,接着扬起脸笑意斐然。
辛复低低笑了起来,屈指在她鼻尖上一刮:“调皮。”
司瑜言见状脸色更差了,轻蔑瞥了脉脉一眼。
小哈巴狗!
虽然小聋子作为一名奴婢的自觉性差了点,但司瑜言看在一桌清爽小菜的份上还是决定大度的不计较了,可是还没等他拾箸开吃,脉脉已经拉着辛复在他对面坐下了。
不仅如此,小聋子还把怀里的酒给了辛复,顺带撅嘴瞪了司瑜言一眼。
“他,偷喝。”
完全是告状的语气。
不不不……不是给他准备的?
晴天霹雳。
司瑜言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错了意领错了情!
“还好没有、被喝完。”
脉脉心痛极了,愈发不满司瑜言的所作所为,委屈地对辛复说:“十六年,女儿红,很珍贵。”
“无妨。”
辛复大方朗朗,主动给司瑜言斟上一杯,“美酒待客,理所当然。”
司瑜言的耳根子一下就烧了起来。
留下蹭吃蹭喝?他怎么能做这么掉价的事!
潇洒拂袖而去?那会让小聋子看笑话的!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司瑜言如坐针毡。
还好宋西及时出现化解了尴尬。
他提着食盒匆匆走来,看见司瑜言坐在院外的木槿树下,擦了把汗过去:“公子您醒了,小的刚刚下山取暮食去了。”
司瑜言暗暗松了一口气,昂着高傲的下巴随口吩咐:“就摆这儿。”
接着他对辛复道:“承蒙兄台款待,我便添几个下酒菜罢。”
宋西从八层的食盒里端出一样样繁复又精致的羹肴,直把脉脉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澄玉生辉、雪霁红霞、松梅五子……请慢用。”
宋西一边布菜一边报上菜名,统共八菜一汤一羹,把小小的石桌占据得满满的。
即便这样,宋西还一脸歉意地对司瑜言说:“请公子将就用一些,等明天铁索架好厨子就能过来了,今儿个地方有限,他实在没法多做几样。”
司瑜言撇撇嘴,意兴阑珊的样子:“罢了。”
他手腕一动,宋西赶紧送上一双镶银的牙箸。
脉脉看着自己做的那几样家常小菜,再对比宋西拿来的画儿一般的食物,自然而然感到差距。
她有些气馁,想把小菜都端下去藏起来,可是辛复已经下筷夹起一块藕带放进嘴里,转过头对她笑:“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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