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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柏拽住她纤细的胳膊将人拎起来,上下扫视一圈,发现那双脏兮兮的布鞋已经脱了胶,视线又转向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脸,下巴红了一块,估计之后还会变淤青。
“你几岁了?”
“十二岁。”
严柏挑眉,皮包骨的瘦弱样一点都没有十二岁的样子,他从口袋掏出一方手帕要给她擦脸,小孩紧张的退了一步,小声道:“脏。”
微蹙的眉头,黯淡的五官,这也不过是个才十二岁的孩子,严柏手顿了顿,意识到了对方的尴尬和害怕,回想起她这一天所经历的过程,突然便有些同情起这个可怜早熟敏感的孩子。
“没关系,这手帕送你了。”
严柏将何笙拉过来些,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把脏了的手帕放她手上,“叫何笙是吗?”
何笙低头看着浅灰色方格手帕,擦脸时闻到的清香似乎还在,她从来不知道一块布也能这么矜贵,点点头,“嗯。”
“我叫严柏,以后会负责你的生活起居,有什么事你就找我。”
他顿了顿,又道:“你可以叫我严叔。”
何笙抬眼小心的看了眼他白净俊秀的脸,低声唤道:“严大哥。”
严柏笑道:“叫严叔吧,我大你十几岁呢!”
何笙依旧叫了声,“严大哥。”
严柏哭笑不得,“随你。”
又要往出口走,迈了几步转身何笙正磕磕绊绊跟在他身后,开胶的鞋害她差点又倒下去,严柏犹豫几秒后回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对方不做掩饰的惊讶让他笑了笑,“走慢点,免得又摔了。”
到出口叫来一辆出租车开往市区,繁华的街景慢慢在眼前展开那一刻何笙赶到窒息般的陌生,严柏为她在一家从未见过的漂亮干净到连进门都觉得是亵渎的商店买了衣服,衣服很漂亮,触感柔软,何笙抓了一下后便再也没去碰过,因为她手太脏了,趁着那洁白的衣服自卑到尘埃里。
再后来他们去了一幢小洋房,红色的外部构造精致的小洋房,门前还有一个小花园,栽种的绿化生机盎然。
来开门的是位略胖的中年妇人,看见他们笑道:“严先生今天怎么来了?”
“送位小客人。”
他低头看看何笙,“这小姑娘以后就住这了,得辛苦吴婶照顾着,会另外给您加工资。”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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