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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时和往常无数次一样双方票数几乎持平,袁植冷笑了声,侧头对得力助手张鑫吩咐几句,率先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签了几份文件,近中午的时候又走出去,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拎着行李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袁植低头看眼时间,来早了,随后摘掉眼镜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周边不断经过的行人,将近半小时后手机响了,掏出来瞅了眼,接通。
对方率先开口:“在哪呢?”
“前面出口坐着呢!”
“成,马上到。”
重新把手机揣进口袋,又过了几分钟,前方走来一个推着行李箱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下巴泛着青黑,神色格外沧桑。
袁植笑道:“呦,够颓废的呀!”
顾威摸了摸下巴,“是有点扎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得,一天到晚躲办公室就行。”
“你懂个屁,我那才叫真累。”
“拉倒吧你!”
两人互相挤兑着往外走。
和顾威能交好是谁都想不到的事,他每年都会去看袁舒云,这事袁植是知道的,但也仅是知道而已,并没有其他特别的表示。
直到何笙出车祸死亡,那些面目全非的遗物被送回来的时候,袁植突然觉得天都塌了,那个乖巧的小孩,在措不及防下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他。
没人能体会他的痛苦,那时的袁植与其说活着,还不如死了。
自从得到消息到现在三年过去了,这人一滴眼泪都没掉,背后不知道,至少人前从来没有,他也没再提过何笙这两个字,以最快的速度从他们以前住的地方搬了出来,何笙是有墓碑的,他却一次都没去过,包括送葬那天也没有。
袁植的生活照常继续着,除了何笙走的头一年他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以及常常开车去事发地一圈圈的绕圈之外,似乎何笙的离开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
那时陪在袁植身边的人有何守司,也有顾威,年少时本是敌对的两个人,在那样的境遇下突然变得亲近起来。
他是同情袁植的,相比袁舒云,何笙走的更冤枉,甚至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两年前袁植碰见了林珂,那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意外又突然的让他重新开了口,谁都不知道原因,尽管这样的状况对于袁植而言没有坏处,何守司却接受不了,那个本该是何笙的位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了被代替的人,袁植没哭,何守司那天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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