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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从药房回到平日里的住宅还有些距离,一路上阳光甚好,但时值秋季,阵阵吹来的海风对白穆的身子来说,还是有些冷,她裹紧了裘衣,将脑袋埋在风帽里,低首向前。
“少夫人少夫人。”
白穆正走着,被软绵绵的身子抱住了双腿。
她一愣,便笑着蹲□子,将来人抱入怀里,“杏儿,怎么了?”
“送给你。”
杏儿不过三四岁,声音奶绵绵的,手里拿着一朵芙蓉花插到白穆发间,捂着嘴到白穆身边悄声道,“我偷偷在少主那里摘的。
祝你生辰快乐!”
说着,在白穆脸颊上“吧唧”
亲了一口,顶着红扑扑的笑脸跑开,一蹦一跳道:“我亲到少夫人咯!
杏儿亲到少夫人咯!”
白穆站起身,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这个岛上的族人,淳朴到让人难以想象,热情到让人难以想象,对白氏的推崇更是绝对到让人难以想象。
从她入岛的第一天开始,每天都有人趴在她的窗头偷偷瞅她,到了她面前又不太敢说话,许是听闻她身体不太好,每日都有族人送上的各式药材,还有人潜到海底寻一种据说是驱寒圣药的海草特地送来。
这样的热情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才渐渐平缓下去,白芷说是慕白称如此会打扰到她休息,且她身上的旧疾他会竭力医好,才将族人们的热情“压”
了下去。
绕过几片花开正好的花丛,白穆才到了一处并不起眼的宅子前。
或者说,白子洲所有的住宅都不起眼,但一旦入内,稍有眼识的人都能看出白子洲的富庶。
“都多久了!
她还没过来!
到底还要不要我这个娘了!”
白穆还未入内厅,就听到白浮屠捍人的大叫声。
她禁不住垂首笑了笑。
白浮屠便是这座海岛的主人,白子洲的族长,慕白的母亲。
当然……其实是她的母亲。
当初白夫人在狱中对她讲的话没有丝毫隐瞒。
白浮屠与他们的确互相抱错了孩子。
白穆上岛那日一眼望到白浮屠,都无须多问,只见到那似曾相识的眉眼,便想到了白夫人在狱中的那一番话。
只是她不曾想过,自己这个母亲,竟有着那么……彪悍的性子。
“小白,你去喊她过来。”
白穆仍在外厅,听见白浮屠在与慕白说话,慕白一如既往没有回答。
“你们这是要逆天了啊!
!
!
一个两个都不把我当娘了啊!
!
!
翅膀硬了都不听话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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