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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应该也在卞城,明日一早我们便寻机会撞一撞她。”
商少君继续道。
白穆眼帘一颤,抬眸重新看住商少君。
“其实……”
“怎么?”
白穆欲言又止,重新垂下眼。
“她今日应该从这里经过,你已经见过她了?”
商少君笑问。
白穆翻了个身,背对商少君。
商少君一笑,饶有兴致地坐回榻边,揶揄道:“看来定是个美貌女子了,竟让我家娘子如此介怀,为夫明日得好生瞧瞧才是。”
“嗯。”
商少君复又倾身,一手捋开她脸颊上的发,低声道:“竟真是因为她?我只是好奇她到底何方神圣而已。
那我不见便是,让那帮人仔细查个清楚便可。”
白穆的脸颊被他挠得有些痒,握住他的手,转首道:“我饿了。”
商少君又是一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一会便回来。”
身边的温暖远去,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又嘎吱一声关上,白穆的整个身子才放松下来,平躺在榻上,怔怔地望着头顶的白色帷幔。
厚重的帷幔一层一层地叠下来,光影交接,烛光的映射下与下午夕阳的斜射下大相径庭。
原来不同的时候看同一件东西,是完全不同的影像。
看人也是一样。
她认识阿不的时候,从来想不到阿不能有商少君那样冷漠残忍的一面;她认识商少君的时候,从来想不到他能有如今这样温柔缱绻的一面。
这半年来,她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商少君不再对她冷眼以待,不再逼她扮作柳湄,尽管表面上,他一两个月才到她的朱雀宫坐一坐,但他们每日都见面的。
不是他悄悄来朱雀宫,就是她扮作宫女偷偷去勤政殿。
宫中甚至已经有人瞧出了端倪,偷传皇上实际一直在宠幸一名其貌不扬的小宫女,所以许久都去不了后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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