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闫佐毫不犹豫的打断他,声音冷的能掉出冰渣子,“想都不要想。”
他转了个身对着房门,“你先走吧,这里我看着。”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直接走了进去。
病房里陆筱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高烧使得她的嘴唇有了干裂,闫佐用拇指轻轻抚过,好一会又弯腰亲上去用舌尖舔舐,直到变得柔软润泽。
他是疯了,他自己也知道。
这整整一天,他们不吃不喝倒在那张床上就没下来过,陆筱从起初的拼命挣扎到最后如死鱼一般的认命,表现出来的绝望到现在还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这种表情很熟悉,在陆筱将他抛弃的时候他也应该是这个模样,生无可恋的悲哀。
陆筱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片刻的放空,好一会思绪才缓慢收拢,浑身碰不得的疼痛,难受到不行。
前一天的经历如流水般注了进来,该说什么好?妈的,第一次左爱做到了医院他妈也就只有她了。
第一次左爱他妈一连就是两男人,更是世上绝无仅有了。
她得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享受到这么惨绝人寰的福利?
陆筱直愣愣的看着上方,在心里疯狂咆哮,脸上却不露分毫。
她是难过的,只是这份难过就像干涸的水源,生了干裂的泥土,什么都不剩。
病房门这时被推开,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瓶,那样精致漂亮的人,陆筱现在看了有种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掩饰不住的恐惧。
棉被下的手用力握成拳,整个人都僵硬透着防备。
“醒了?舒服点了吗?”
闫佐无视她散发的强烈排斥,走到床边碰了碰她的脸,“嗯,退烧了,过几天就该痊愈了。
我带了鸡汤,趁热喝点?”
陆筱将头转向另一边,闭上了眼。
闫佐笑了下,坐到床边上,盯着她倔强的侧脸看,好一会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浅声道:“这次是我太粗鲁了,别生气,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嗯?先起来吃点,不然身体吃不消,好吗?”
陆筱紧张的睫毛直抖,因着他这变态兮兮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发毛,只要闫佐一靠近她就浑身都不舒服,像被绳子从头到脚捆绑着,呼吸都是干涩不顺的。
鸡汤特有的香味很快弥漫整个病房,闫佐倒了一碗搅拌几下放到柜台上,随后硬是把吓得团成团的陆筱给抱了起来,像孩子一样直接抱到腿上。
舀了一调羹凑到陆筱嘴边,哄着:“乖,张嘴。”
陆筱斜眼看他,哑声道:“怎么?现在连吃喝拉撒都要被监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