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看起来倒是更像和她拉家常了。
那罗突然想起了之前乌斯玛一直想要教她绣花的事,眼下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每天有那么多事奴婢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如果活儿做完还早的话,奴婢会和乌斯玛说些故事,有时她还会教奴婢绣花。”
“是吗?”
他此刻并没有流露出危险的神情,但那罗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压迫的力量。
也就在下一秒,她突然整个身体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到了树干上,一阵沉沉的闷痛从她的背脊传了过来。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最讨厌倔犟的孩子了。”
他伸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游移着落到了她的脖颈处,突然重重地扼了上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条长蛇紧紧缠绕,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那罗,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
他手下稍稍松了一下,迫使她在这种情形下作出回答。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温柔,仿佛只是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喃喃低语。
那罗强忍着窒息的痛苦,还是从唇齿间艰难地迸出了几个字:“奴婢——哪里也没去!”
他忽然放开了手,唇边逸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倔犟的孩子,总是会吃亏的。”
那罗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她也顾不上对方说什么,连连咳了好几声,又大口大口地深深吸了好几口空气。
新鲜的空气涌入喉咙中,她才感到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她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充满怨气地开口道:“二王子,现在奴婢可以走了吗?”
他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那罗赶紧趁这个机会迅速离开,生怕他一反悔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一路上那罗急急往回赶,直到走进了自己寝房内的那一刻才算是缓过了气,但心里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依然无法放下来。
今天她算是躲过了一劫,可是明天呢?以后呢?二王子已经怀疑她了,只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吧?
“那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乌斯玛放下了手中的绣样,一脸担心地过来扶她坐了下来,顺手又倒了一碗清水给她。
那罗勉强地笑了笑,随便寻了个借口:“没什么,只是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
“那罗,你脖子怎么……”
乌斯玛有些吃惊地盯着那依然清晰可见的指痕。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伤痕,慌忙拉了拉领子想要掩饰一下,却只听乌斯玛幽幽地说了一句:“那罗,是不是——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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