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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像平时那样向他行了个礼就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那罗啊……你这次做得可是相当漂亮啊。”
在星辰的微光下,他的眼神异常锐利地盯着她,隐隐包含着一种极其凌厉的寒意。
脑袋里仿佛有声炸雷响起,一瞬间将那罗惊得险些腿软。
一股由心底而生的恐惧犹如无形的手紧扼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顺畅呼吸。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吗?他指的是刺瞎汗血宝马那件事?其实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只要查出那天她彻夜未归,那么毫无疑问所有的怀疑就会指向她,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理由地存着某种侥幸……
想到这里,她倒慢慢冷静下来,嘴角扯出了一个还算镇定的笑容:“二王子,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莫非是称赞那罗的觱篥(bili)吹得好吗?那罗多谢二王子赏识。”
安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又很快隐去。
“那罗,你以为有什么事还能瞒得过我吗?”
那罗决定还是继续装傻:“奴婢愚昧,不知二王子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他接下来的这一句话不亚于又是一个惊雷。
那罗沉默着,几乎感到额角已经快要沁出冷汗。
即使再怎么深呼吸,那空气还是无法到达她的胸腔。
他已经知道了?那到底要怎么办?是继续装傻,还是——
不行,她绝不能亲口承认。
一旦承认,就证实了这是个和大王子有关的阴谋。
安归就能将陷害胞弟的罪名加诸大王子头上,这是国王最为忌讳的。
那么,整件事或许会出现大反转,被亲王兄陷害的王子必然会得到众人的谅解,而大王子的处境就大大的不妙了。
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抬起头坦然而坚定地正视着对方的眼睛,平静地答道:“回二王子,宫里的规矩您也知道,奴婢们是不允许随意出宫的。
更何况,出宫是需要腰牌的,殿下您只需去守宫门的侍卫那里一查便知。
奴婢每天晚上都好好待在宫里,不知道二王子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咬死说没有出宫,那么就算是她没有回房睡觉,安归也找不到她任何出宫的证据。
“那么这些天晚上你都在宫里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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