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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后都要失去这个人了,长晴忽然觉得很恐惧。
她后悔了,后悔不应该有让的念头。
原来有些事情当你让了第一步就真的会开始会失去了。
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站在院子里看着傅愈一家人离开。
她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才能重头再来,那这一次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了这个人。
她要哭的脸上表情有那么片刻让宋楚颐微微松动,但也只有片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最擅长的不就是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吗。
找谁都不要找戏子。
这话是当初展明惟说的,真是太他妈有道理了。
手里的烟快燃到了尽头,他压灭在烟灰缸里,说:“没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我这等会儿就有家属要来了…”
。
他已经连多余的话都不想再多说了。
长晴脸白的比外面的病人还要难看。
她突然明白,以前她有撒娇、发脾气的资本,是一个男人给予的,现在男人要收回他给予的东西,这些所有的招数都是多余的。
她哭他只会反感,她闹,他只会厌恶。
长晴麻木的转身,离开办公室,回到车上,她把车门锁了。
她是不是该高兴呢,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用觉得对不起管樱了,再也不用想有一天她会和管樱为了一个男人撕破了脸皮。
她想笑,可却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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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的观湖公馆,家里只有罗本在,以前每天这个时候会过来的王阿姨晚上也没来做饭菜了。
她收拾衣服、收拾鞋子,毫无章法的把东西全塞进去。
罗本好像意识到什么,“嗷嗷”
的跟在她身边叫,乌黑的眼珠子急的要哭似得。
它没哭,长晴倒先哭了,抱着罗本哭的昏天暗地,“罗本…呜呜…以后我们可能再没机会见面了…你…乖乖听话点…别总惹宋楚楚…生气,不然他又不给你饭吃…”
。
罗本“嗷嗷”
叫的更加厉害。
……。
晚上八点多,宋楚颐疲倦的和死者的家属谈完回来,罗本飞快的跑过来咬了咬他裤脚,然后又往敞开的长晴房里跑。
从他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一个大行李箱。
他怔了怔,换完鞋走过去。
卧室里,基本上她当初带来的东西都差不多收好了,房间恢复的和她当初刚来这边时差不多,粉嫩的床单和被子是他买的,北极熊也是他买的,她都没带。
宋楚颐恍惚了下,心里头竟蔓延出一丝空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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