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神色有些黯然:“都怪我连累了你。
如今你也不能入常人一般奔跑,连稍重一些的东西都没法拿。”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你平时是如何维护我的,我都记在心里。”
绮丝将手轻放在她的肩上,“对了,娘娘,上次我见到的那个银盒子是什么?”
那罗身子一颤,正想说什么,后颈出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她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向后倒去,所有的光迅速从她视线里抽离……
那罗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酸麻不已,尤其是后颈那里,更是隐隐作痛。
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情形,顿时惊得直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身处马车之中。
“绮丝!”
她茫然地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
随即厚重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男子夹带着朝阳的光芒和清冷的空气钻进了车厢。
“胡鹿姑!”
她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把你带出宫了。
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撩起袍子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仍然是一头雾水:“不对不对!
时间还没到,不是说还有一天吗?绮丝人呢?我有事要问她!”
一缕阳光透过缝隙在车厢内斑驳成影,空气里漂浮的尘埃分布在角落里,恍若结成了一张错综细密的网。
胡鹿姑微挑着眉看她,只将她看得浑身发凉。
“绮丝吗?她说她就不跟你走了。”
他轻描淡写地答道。
那罗蓦地愣住,随即有些失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不可能!
是你不愿意带她一起走对不对?你送我回去!
马上送我回去!”
他神色冷峻地反握住她的手:“我胡鹿姑并不是任由你摆布的人。
既然我已应你的要求将你带出来了,你也要知情识趣,乖乖做我的人。”
他的手似乎太过用力,直到见到她面色异常才连忙放开了她的手。
“你就是这单倔脾气。”
他似也有些无奈,“确实是绮丝自己要求留下的。
昨晚我的人见到窗外摆了那盆花,就立刻禀告了我。
我赶到时就见到你已经晕过去了。
然后绮丝恳求说务必带你连夜出宫,不然你会有性命危险。
而她愿意继续留在宫里,只求我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