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的双眸是幽亮的,神情闲适而清逸,配上这身月白的宽衫,倒真有几分年少的意气,她唇角抿着笑,还真就配合着他,去嗅了嗅,
酒气并未完全散去,不过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又想着今日燕翎帮了忙,便哄着他道,“是没有了...”
燕翎高兴了,将她捉回怀里。
他手掌宽大粗粝,掌心指腹的茧滑过薄薄的面料,宁晏浑身都酥软了,试图去推他,燕翎岂肯,一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往她身上轻轻一箍,宁晏便是毫无招架之力,她鼓着腮囊瞪着他,“爷,您连着好几日了,今夜让我歇一晚吧。”
燕翎也想,只是有些事不是完全能受控制,说来也怪,他自制力一向极好,这么多年想引起他注意的女人前赴后继,他都能无动于衷,如今忍一晚上不碰她便有些不得劲,这会儿身上跟着了火似的,急切想要她。
但他不是强迫妻子的人,将身子退开数寸,仰身躺了下去。
宁晏也随他平躺下来,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已习以为常,说来已有好长一段时日,二人挤在一个被窝睡觉,谈不上很舒服,毕竟动一下都影响对方,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又或者近来夫妻二人在房事上很频繁,睡在一个被窝更加顺理成章了。
在宁晏快要睡着时,燕翎侧身一动,宁晏又醒了,有些头疼看着他,“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燕翎今日喝了酒,此刻脑子是清醒的,但身体里如有火在窜,侧身撑额看着面前的小妻子,一只手已擒住她搁在被褥里的柔荑,嗓音轻轻哑哑,“你帮我?”
宁晏身子霍然僵住,“什..什么?”
燕翎指腹已轻轻在她掌心按压,又缠着她手指滑去指尖,他在等宁晏的回答。
宁晏一张脸胀红得要滴血,即便光色昏暗,燕翎幽深的眼依然辨认得出她那薄薄的肌肤渗出来的红晕,宁晏脑子懵住,有些不知所措。
被褥里的温度无端升高,他所到之处都像着了火似的。
手已被他带的往那一处去,快要碰到时,她猛地收回手,往被褥里一扑,传来破罐子破摔的闷声,“那你还是要我吧。”
那种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燕翎看着她跟个小鸵鸟似的拱在那里,蓦地一笑,只当她是害羞,总有一日哄着她做。
拍了拍她的浑圆,轻声叹道,“睡吧。”
燕翎起身去浴室洗冷水浴,宁晏又羞又躁又怒,对着他背影狠狠吐了个舌,这才钻入自己那一边睡去了。
临近开朝复印,燕翎便有些忙了,连着两个晚上没回来。
宁晏忙着清理账房账目,打算改弦更张。
燕国公府不能像过去那样,必须做出改变,否则,迟早只剩下个空架子,宁晏自小有一股韧劲,又在林叔的协助下一手操办了明宴楼,也是有几分魄力的人,这会儿撞上燕家这个烂摊子,一方面是身为长媳的责任使然,一面也是面对难关时,她跃跃欲试要去闯关的兴奋与干劲,女人家的,与其日日争风吃醋争奇斗艳,还不如踏踏实实做点实事,倘若她能把燕国公府这个烂摊子捡起来,何尝不是一份成就。
宁晏列出了几处亟待解决的难题,打算着一突破。
正月十二是燕翎时辰,他从不过生辰,他的出生给母亲带来了致命的灾难,他没办法呼朋唤友饮酒作乐来庆贺,相反,这一日他总要去祠堂跪上半日,以表自己的哀思。
宁晏上午陪着他跪经,中午亲自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燕翎吃到嘴里,胸膛滚烫,连着那颗坚硬的人也被她烫软了。
他不是没吃过长寿面,每年生辰几乎都在慈宁宫过,只是外祖母不擅厨艺,是下面宫人给他备着的。
这是第一次吃到家人做的长寿面。
燕翎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也免不了因为妻子的体贴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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