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亦莘脚步动也没动。
他叹气道:“父亲这样子真让人担心,看来父亲还是一直留在这里比较好,父亲您说呢?”
他自顾自做了决定,当然不需要戴父同意。
孝心的儿子愿意花很多钱让父亲住最好、看守最严的疗养院,是一件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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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莘分出心神看向一旁的龚琅,龚琅明显在走神,目光总往一个方向看去。
他看到这一幕,眼神发寒,但转眸又是关怀的表情,端过一杯酒递到对方手里,“在想什么?”
龚琅唇角一扯,“在想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不用担心,我不是说了吗?我能帮你。”
戴亦莘像个体贴的朋友,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龚琅的酒杯,“今天就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喝酒吧,好不容易出来玩。”
龚琅点头,喝了一大口酒。
后来,他不知道他自己喝了多少酒,醉到他认不清霍佑青的方向,也找不到戴亦莘的身影。
他倒在沙发上,从喉咙里咕噜出近不可闻的两字——
“佑佑。”
与此同时,也有人在喊佑佑。
只是这个人不一样,他置身于房间里。
霍佑青觉得热,所以当他碰到冰冷的东西时,忍不住抱上去。
只是没抱多久,他就忍不住松开手。
因为那个东西太缠人,不仅缠人,还很凶。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颌骨到脸颊那一块被用力地掐住,因此他不得已仰起头,将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他人视线下。
霍佑青曾在书上认识一种名为极地狼的狼种,它们的皮毛非常符合人类的审美,可漂亮皮囊下是穷凶极恶的本性,追逐猎物时它们有着极好的耐心,极强的爆发力。
尖利的犬齿将雪堆似的脖颈咬得轻微颤抖,就像是猎物在自己牙齿下发抖。
霍佑青手脚无力,连眼睫都无法睁开,他因疼痛而吸气,也因疼痛而发抖,可并没有得到怜悯。
疼久了,不禁落下泪。
但因为这眼泪,他整张脸完全被舔了一遍,那只狼浑然不觉恶心一般,迫不及待地舔掉他脸上的泪水,甚至似乎还觉得不够,将舌头停在他上眼睑,用力打转舔舐,试图再弄出更多眼泪。
“不……”
霍佑青终于发出声音,他挣扎着扭开脸,眼睫早就湿透。
但他真的是喝醉了,不仅醉在行动力上,他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
后来,他听到对方说:“把舌头伸出来。”
他……他居然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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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时候,霍佑青第一反应是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拉上窗帘的房间昏暗,房间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
第二反应是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疼,昨晚喝太多的酒让他大脑异常迟钝之外,也让他的记忆有短暂性的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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