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哭,它在,你今日笑,它仍然还在。”
是啊,难过有何用,不难过又有何用,难不难过事情都在那里,不会因为你难过与不难过,而有任何的改变。
良久,严嫣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望了对方一眼。
“骆大哥,你说的很对。”
骆怀远笑了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有一个人告诉我的。”
“那他一定是个很洒脱的人。”
“是啊,很洒脱。”
骆怀远眼神飘忽的看着远处,喃喃着,“她爽朗,自信,敢作敢为……”
与她相识是在成婚之后,新婚之夜那日,他就被她扔出了新房。
她知道他的声名狼藉,不愿与他做事实夫妻。
刚好,他也不想糟蹋一个好女子,两人便相敬如宾。
那时候两人相处并不好,她太暴力,有时候挺好,有时候什么话不说便把他按地上揍一顿。
之后久了,才知道她确实是挺讨厌他的,因为她不喜欢花心风流的男子。
彼时,他确实很风流,后院姬妾几十个。
有初精后宫里安排教导人事的,有各处打着关心旗号送来的。
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女人是从来不会缺少的物件,不管是无心还是别有居心。
总而言之,他全都接受了。
随波逐流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尤其上辈子在没见到她之前,他似乎从没清醒过。
混着其实挺好的,混久了,人便什么都不用思考了……
他两辈子第一次被女人打,便是她破的例。
第一次很恼怒,两人很久不碰面,第二次觉得她怒中燃烧的美人面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炫得他睁不开眼。
之后他便犯了贱,对她心心念念,又不敢上前,只有偶尔实在熬不住了,才故意在她面前晃悠几下。
而她心情好了,就当做没看到他,心情差了,便迁怒揍他一顿。
而他或许为了犯贱,或许为了别的目的,情愿在她粉拳下鬼哭狼嚎耍宝逗乐,也不愿让她视若无睹。
久了,两人就熟了。
他知道她的一些事,她也知道他的,然后便不知怎么成了朋友。
有一日,她很久没出现了,他有点想她,便去找她。
当时她坐在桌前自斟自饮,似乎微醺,提起了往事,之后开口和他说了这番话。
说过,醒了,她便忘了,可他却记了两辈子。
严嫣恍惚的看着远处那荷花,淡黄色的花蕊上那蜻蜓,“那样,应该很好……”
骆怀远却是笑笑,嗤道:“好什么好,再没见过比她更言不由衷的人了,想哭就哭,装什么坚强……”
最后两句,他说的声音极小,严嫣并没有听见。
似乎真的很有氛围,也似乎感觉知道了别人的私事,不说自己的似乎有些不好,反正严嫣把自己的事也说了出来。
说不被理解的难过,说自己内心的憋屈,说想要保护弟弟的决心,说这次破釜沉舟的忐忑,说了很多很多……
世界仿若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静得出奇。
不知怎么,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出神,都在发呆,都在想着别人的或者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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