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严嫣抖着手飞快将木盒合上,中间还知道将那个金锁挂了锁上,然后抱在怀里才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一会儿,才去了自己卧房里头,将它放进了拔步床里廊庑右边的两门小橱里。
之后顺势倒在了床上,她在想事情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骆小胖喜欢她?喜欢了许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若骆怀远写点情诗什么的,说不定严嫣反应还不会这么大,毕竟她从来不喜舞文弄墨那一出。
就是因为太直白、太坦白,直白得简直让严嫣避无可避!
我想娶你当我的王妃!
骆怀远在严嫣心目中就是一个朋友,相交于她最彷徨无措的时候。
因为此,之后待他便不再如他人一般。
一起先,严嫣是挺佩服他的,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
与他比起来,她拙劣得只会气急了打人。
而他却不,每一步谋算都能打人七寸,甚至直至至今,被坑的人还不知晓到底为了什么。
可这种感觉也只是一时,因为骆小胖这人太不正经了,既爱开玩笑又爱搞怪。
每次看见一个小胖子怪模怪样的在你跟前耍宝,换谁钦佩也会变成了无语。
之间也越来越熟稔,就算比起严陌也不差。
之后他去了福建,彼此三年多未见,但联系却从来未断过。
可以这么说,这世上大抵只有严嫣最清楚骆怀远在外头干了些什么,包括跟在她身边的蕙娘及那几个侍卫,因之后分散开来,也了解的不太透彻……
她知晓他许许多多的事情,同样,他也亦然。
太熟悉了,熟悉到了解彼此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严嫣甚至想过,骆小胖大抵会是自己一辈子最好的好朋友了。
可怎么就成了喜欢了呢?
喜欢是什么?
……
见姑娘躲在屋里半响没见出来,几个丫鬟都十分好奇。
是依梦递的东西,于是梅香几个便用眼睛去看她。
依梦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那里头是什么,是个小箱子,并不重。”
没有结果,只能继续等着。
轰隆隆几声炸雷,外面下起磅礴大雨来。
仿佛天像破了个洞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泼水。
依云从外面跑进来,裙角与鞋都湿透了,“还好我见着不对便往回赶,要不这会儿该被淋成了落汤鸡。”
“怎么?东西没领回来?”
依云手中是空无一物的。
前些时候天气转变,渐渐夏衫什么的便穿不住了,凝香阁的几个大丫鬟商量着将下面丫头们与她们的秋衫领回来。
虽她们几个平日里是不穿府里发的分例衣裳,可领回来也能分给下面小丫头们,谁知去了两次,什么也没领到。
府里下人是发四季衣裳的,按着等级来,像梅香几个一等丫头的例都不会太差。
府里有时候会发成衣,有时候则是给了布料自己做,不管怎么样,总是有东西。
可这天气转冷不发衣裳,又是怎么一回事?
依云点点头,“你们还别说,我们是刚从庄子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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