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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侯琢和郭锡枰被这录像冲击得毫无食欲。
殷天搅着红豆糯米山药粥,大口吞。
她全身冷得发紧,要热气腾腾。
嫌粥不暖,三下五除二把侯琢的夹克薅下来披上。
她没见过这样的杀人犯,慢条斯理,行若无事,镇定地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把她弄死之后,我知道时间久了会变|硬。
我就把她从腰那个地方折起来,就是把腰当轴心,让上身和下身叠起来。
叠完后我出了很多汗,我把她提到卫生间和我洗澡,我想洗掉痕迹,洗完后,我把她放在沙发上,我累了,看了一会电视就睡了。
毛骨悚然的曲调蓦地乍响,侯琢抖一激灵,差点把麻团滚地上。
殷天一看手机,是老殷,她一划,没接。
“凌晨4点多我醒了,有些饿,就去楼下斜对角那家早餐店吃了炒粉和油条。
回来后她变重了,也很硬,身上开始有斑点,变了颜色,很难看。
我先是想放在床底下,高度矮了我推不进去。
我就看柜子,也不好,其他地方藏不住,我把床垫掀起来,看到床板下面是镂空的,非常适合,比了下高度,也合适,最后就放在那里,盖上床垫,一点都看不出来,然后我就退房了,把所有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邱辉这时才歪头,抬眼看向天花板,木讷地沉默。
在预审员要关录像时,他开口,“四个月的孩子这么小,我跪在上面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有感觉,我不会杀的,我还是喜欢她的。”
他沉迷在一种漠然地感天动地里,落下一滴泪。
小周开车,把三人带到那家街尾的快捷酒店。
打开402房门,酸乎乎的霉味,臊味缠着几缕轻捷的腥血气往人鼻尖里悠悠钻。
时间久远,按理说味道早散了,可殷天就能闻见,她还能看到女人被叠成行李箱,提溜进浴室。
那模样乍一看,像腿上长了个脑袋。
小周夹着公文包,“影响忒恶劣,传出了四五个版本的恐怖故事,没办法,只能把这房间封了,空着。”
两只蟑螂大咧咧爬过地面,郭锡枰身子本能一凛。
“啪唧——!”
殷天和小周一人踩死一只,郭锡枰又一凛,那声音激得他头皮发麻,看向殷天的眼神充满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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