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远甩开他手,“我凭什么信你。”
“你告诉我她什么症状!”
“发烧,头晕,应该是脑震荡没有康复完好,又滚下山。”
米和脑子一炸,阴寒地看他一眼,扭身向村长家疾跑。
半个小时后,带回来一袋子药浆药丸,那是他挨家挨户敲门买来的。
可丁一远还是不让他进屋。
“你让我进去看她一眼!”
米和脖颈的青筋乍现,已是震怒之兆。
康子一言不发,直接将门板踹紧。
米和一肚子火无处卸,在门口站了半天,愣是用鞋头把门侧的墙皮全磕了下来。
他不死心,要再接再厉。
殷天的房间有个气窗,高高悬着,没踩踏物。
凌晨2点,米和抱着被子开始翻窗,他“吭呲吭呲”
爬得一头汗。
不是他摔,就是被子掉,反反复复,焦头烂额。
终于看见了殷天,睡在床炕的最里端,可能是吃了敏使朗,眩晕的症状减轻了许多,睡得还算安稳,但可能是药物副作用,让她肠胃不适,边睡边打嗝。
米和看得心焦,一个重心不稳,又栽了下去。
丁一远看着卷宗,侯琢正跟老莫聊天,康子把记事本架腿上,正写着什么。
三人都没睡,围着殷天坐,就听见外面一口一个“shit”
和“fuck”
。
当米和终于抱着被子,半跨着坐在窗户上时。
三个老爷们就立在气窗下,桀骜不驯地抱臂仰视着他,六只眼森森然。
米和上不上,下不下,但他把狼狈掩饰得很好,双目只锁着殷天。
丁一远似大哥,康子似老二,侯琢似三哥,他们狼犬般,持之以恒地戒备着米和。
沉默游戏最终没坚持太久。
丁一远先出声,“不合适吧,知法守法好公民,和律,翻墙头啊。”
康子奚落一笑,把房门一开,“进屋跳窗,门路不对啊和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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