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我们都是医生,我知道这是PTSD,你瞒不住我的。”
庄郁头一扬,“她被绑架了。”
陈谦霍地惊起,骇然瞠目,他饶是做足准备,也未料是这答案,“这么……这么大的事……你不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已经过去了,她已经平安了,”
庄郁徒手抓着果仁糖蛋糕,“我也平安了,我们都不想再回顾,都受了很大刺激!
你不在我们身边,你体会不到手机里莫名其妙出现诡异的短信,我给那短信回电话,然后它就在门外走廊的尽头响了。
我拿着刀,阳阳就跟在我后面!
我们一步一步往那里蹭!
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我们是生是死!”
庄郁的情绪已然失控。
陈谦忙上前搂住她,轻轻按压着她背脊。
庄郁哭腔浓浓,“我不想吓你,陈谦,我不想让你难受,不想你因为没有在我们身边保护而陷入自责!”
陈谦刚要说话。
庄郁挣脱他怀抱,目色沉沉地将半块蛋糕一吞而尽,洗了手将陈谦拽进书房。
她双臂觳觫不止,带动着手腕大震。
只能两只手紧紧相握,大力拧绞着,伴随着深呼吸打开了其中一个上锁的抽屉。
“这是你的护照,这是阳阳的,这是我的,”
她继而举着一厚沓信封,“这里面是美元现金,还有信用卡。”
她把鼻涕给蹭掉,急迫地抓起资料袋,“这是我们在迈阿密的住址,阳阳去上学的推荐学校,一共有5所可以选,这是麦飞教授的推荐信,能确保她顺利入学……
“等会等会,等会,”
陈谦握住她双手,“你先别慌,你想……我们离开淮江?移民美国吗?”
他目光幽深地锁着庄郁,“除了地下诊所和绑架,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
每次事态超出她的控制范围,庄郁便会有躁郁症的体验。
神经紧绷在刀锋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淋,她热忱地看着他。
“陈谦,我们走吧。”
陈谦摇头,“这所有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好的,甚至可以说准备了很多年,你最起码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郁的指甲一遍遍抓挠着桌沿,被丈夫的踯躅惹出了薄怒,“我没法说!
我说不出来!
但你得信任我,咱们结婚了那么多年!
我每一次决策都是正确的,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得信我!
这一次你也得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怎么了,需要破釜沉舟到我和你放弃这里的一切工作和生活,让阳阳放弃他的学业和朋友。
我知道那么多年你藏了很多事,我不问不代表我感受不到,你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极其凶狠,甚至愿意去跟危险的人打交道,并且,很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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