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疑惑的烈煊,一双猫儿似的眼眸更笑的得意而又妖媚,“我要给他授衣,而且,是玄衣。”
烈煊脸色微微一变:“玄衣?!
为何?况且,不说他不是你的弟子,就算是,玄衣丹师也不是由师尊授衣,而是通过丹师会授衣的……”
“这些我当然知道。”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玄袍提示面前的堂兄。
“为何……”
“我是玄衣一事知道的人本来不多,就算是丹师会的那些老头给我授衣时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天穹国在名义上一直都没有玄衣丹师,而天宇、洪蛮、北肃、齐苍四国不论国力如何,都各有镇国玄衣。”
烈熵悠悠道来,“第五位玄衣在哪里?想必很多人都想知道,那就让他们知道吧。”
烈煊沉默了,他知道烈熵的意思,玄衣丹师几近半仙,有祈风雨,求天意之能,被各国供为镇国,素有镇国玄衣之称,但是,做到玄衣丹师的人在生活行止上都有严格规律,可以说几近出家人,而身为一国之主的烈熵却是绝对不能象玄衣丹师一样生活的!
“我明白了。”
烈煊点头。
这是梦中,他对自己说。
浓浓的迷雾久久不散,有人在轻轻哭泣……
“楼上住着妖孽!
不可以上去知道吗?”
那幢熟悉的昏暗小楼里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孩子,一个苍白的孩子,白得几乎看不到丝毫血色,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无辜而鲜亮,他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滋滋有味,身边还有许多散落的书,小楼里的书是他唯一的乐趣,一本一本的看,看到手指放在书上就能想到书中的内容,看到想起书名就能背出里面的一字一句……过目不忘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天才。
“寒,寒!
他们死了!
是你克死了他们!
你果然是灾星!”
那个在自己面前痛苦的老人,曾经他叫他爷爷……那一天他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茫然的面对祖父的指责,不知所措,自己明明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小楼,一直乖乖的呆在那里,为什么要怪我?我做错什么了?
那一年他十岁。
……
“滚!
滚!
离开这里!
你这个灾星!
凛家养你这么多年!
够了!”
“滚吧!
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
他没有注意去听是谁在叫骂,感觉到阳光投射在身上的阵阵暖意,他笑了……从此他自由了!
那一年他十三岁,那一年一个叫烈熵的孩子担起了一个叫天穹的王国。